嘴裡的飯菜給嚥下去……
“真受罪,還不能吐。”
千野咀嚼著。
由於擔心嘴中的味道,真會一不小心把自己給整吐了,他沒敢嚼太久,只得讓其變得能夠嚥下的程度,就趕緊吞到肚子裡去。
“怎麼樣小兄弟,我媳婦做飯好吃嗎?”
這個時候。
男人還不忘問上千野一句。
他能回答什麼?
不好吃嗎?
說別人媳婦做飯不好吃,還是當著這一家子的人面說,恐怕男人會直接暴起把他摁死。
“嗯,挺好吃的。”
千野已經記不得這是自己說的第幾個謊了。
“嘿嘿,好吃的話就多吃一點。”
男人咧嘴笑道。
雖然看上去有些詭異。
但這個腦袋上頂著菜刀的男人,的確很客氣的夾菜放進千野碗裡。
途中。
還因為他頭上那把菜刀砍得太過新鮮。
腥紅的血液如雨點般撒落在千野的碗中……
“來來來,都吃完啊,要是不吃完的話,我就當你瞧不起我媳婦做的菜。”
男人繼續笑著。
從表面上看,兩人還有些像好兄弟,一人去到另一人家裡做客,然後打著哈哈開玩笑。
但千野知道這不是。
他明白若是自己不將這飯菜吃完。
那男人會有很大機率發火……
“我真是謝謝您嘞。”
或許是因為小說面板內容可以更改的緣故。
千野說出的話也變得硬起了些。
沒有之前那般軟弱被動。
用他自己的話來說。
這也許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當然。
終究只是玩笑話。
男人也沒有因此生氣。
反而一個勁的去誇千野真幽默。
感受著嘴裡那不斷迸發出難以嚥下的味道,千野此時的表情著實是高興不起來。
他艱難的吃著飯。
眼神不斷往周圍觀察。
“這是謝艾杉麼……”
他的視線在女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
即便這個女人在吃飯的全程沒有看過自己一眼,也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
但千野總感覺對方好像在注意著自己……
“如果是的話,那她在這個劇本里究竟扮演著什麼樣的一個角色…那個女上司又是什麼?”
“如果不是。”
“那者設定的這個劇情,又是想要表達著什麼東西?”
千野在腦中思考著。
經歷過廁所那場目前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的意外後,他現在身上剩下的底牌少得可憐。
不僅能力變態詭異的蟲子少了大半。
連僅存的蟲子目前醒著的也只有一隻。
斧頭帶來的身體素質能力。
還完全被男人反制……
存在感葫蘆丟失。
從安僅那兒得來的詛咒源,只剩一個其實對千野沒多大幫助的預警鐵餅。
而在“媽媽的世界”裡帶出的小魚。
現在也不知道有個什麼用。
整個一遍看下來。
千野身上能夠存在強有力的底牌,也只有修改劇情……
“新更新的小說內容,說明了我在這一家三口會遭受到的危險。”
“論概括程度來看。”
“在離開這一家三口之前。”
“小說內容應該不會再更新了……”
“穩倒是穩了。”
“但……”
“總感覺哪裡不太對勁?”
千野想到這裡。
他才忽然注意到那不知何時吃完飯的小男孩,此刻正靠在自己的身邊,努著鼻子不知道在他身上聞個什麼勁。
“誒,不能對客人這樣啊!”
男人注意到了千野的視線。
他也發現了自己小孩的不禮貌舉動。
當下用手把小男孩扒開,告訴他不能在客人身上做那麼不禮貌的事情……
只不過。
不管男人怎麼去細心教育自己的小孩。
小男孩的視線一直都停留在千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