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這場相比以往都難上許多的劇本,他修改劇情的能力在此時遇到了鐵板。
遇到了籠統世界觀的鐵板……
“沒時間了,動不了。”
“繼續改劇情?”
“可在這強硬世界觀下,即便字數都用完,恐怕成功不了。”
“詛咒源也沒多大用。”
“怎麼辦……”
千野驟然發現。
當自己失去了修改劇情這個能力的時候,實際上他並未比其他人有多優秀。
相比於安僅他們豐富的經驗。
或者是積累下來的詛咒源。
還有解決問題的方式,以及從各個角度去思考問題的所在。
他都太過平庸太過一般……
甚至來說。
如果沒有修改劇情這項能力。
他大抵在第一次上火車的時候,就會以倒黴蛋的身份死在那趟火車上。
“是要死了嗎?”
在發現自己無法做出多餘舉動之後。
千野焦急的心態反而略顯平靜。
也許是料到了自己的結局。
對死亡做出的妥協。
也許是在掙扎一番過後,發現自己在這種狀況下,都不過只是徒勞。
但不管怎麼說。
他在這一瞬間是真的放棄過自己……
男人手裡倒提著才亞楠的斧頭。
右手拉著千野的肩膀。
他將身體朝千野的身體靠得越來越近,全身上下的血跡,也彷彿是不久前殺人而留下的。
死亡。
似乎只不過那麼幾秒鐘的時間。
“是會被分成兩半麼。”
“還是用手把我掐死?”
“如果可以的話,儘量痛快一些吧……”
千野望著身前樓道里的深灰色水泥牆壁,標識的綠色通道光,側映在他的臉上。
覆蓋上一層綠光之後。
他整張臉生氣顯得過於低沉……
“你這個廢物!幹什麼去了!怎麼還不回來?”
在這時。
樓道上忽然傳來那個女人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千野。
彷彿抓到了溺水的最後一根稻草。
眸中的眼神也死灰復燃……
“不,不對。”
“還有機會。”
“除了修改劇情和詛咒源以外,還有能利用規則的機會。”
“既然上下樓和蹲守在原地都不管用,那這個地方的規則,或許就壓根不是逃跑……”
“興許,在這裡遇上這個男人,是劇情連線下所導致的結果。”
“我剛才的做法也不能斷定就是錯誤的。”
“至少目前來看。”
“無論怎麼樣去做,我總歸都會遇上這個男人。”
“那個女人既然開口叫他回去,那就會有接下來的劇情觸發。”
“這不是死局……”
“組織的資料裡有遇到過。”
“從來沒有出現過必死的局,每當有怪誕出現的時候,那它都會攜帶有規則。”
這個時候。
千野發現自己的身體控制權突然回來了。
同一時間,他也感受到了那個男人搭在他肩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如果觸犯員工守則就是必死,就要被清除。”
“那我早就死了才對。”
“就像在廁所裡那樣,直接遇上一個閉門殺的局面。”
“雖然鬼打牆也屬於閉門殺。”
“但從一個者的角度來進行,如果要以閉門殺除掉一個配角,那理應不會給怪誕佈置那麼麻煩的人物關係線,然後再去將只有這個配角知道這裡的情況下,把這個配角殺死……”
“我不是簡單的配角。”
“黃金配角的身份是在配角之上的,我的身份在整個劇本世界中只會大不會小。”
“這麼重要的一個身份分配。”
“如果我是者。”
“那即使佈置了怪誕,那也會給這個角色設定一條出路,一條以劇情為解決方式的出路……”
千野的心理歷程雖然說起來較為複雜。
但實際上也不過短短一秒而已。
男人將搭在他身上的手拉回以後,便抬頭朝著樓上望去。
女人的地位是要比他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