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不在這兒呢?”
謝艾杉反問了一句。
這時的她是在家裡那副女主人的模樣,完全沒有了半分羞澀,與說話結巴的習慣。
她邁著自己的腿。
朝著千野一步步走來……
詭異的是。
那些能讓行動受到緩阻的白霧。
似乎對謝艾杉產生不了任何用。
對方在這條走廊上。
“如履平地”。
千野握緊了女人曾交付給他的小刀,雙目沒有放鬆警惕死死盯著謝艾杉的一舉一動。
避免對方會突然發難,導致自己的不利。
“唉,其實我是很想等到星期六,然後再來找你的。”
“可沒想到,它好像對你很感興趣,那麼快就自己出來了。”
謝艾杉踩著地板。
鞋底與地面接連發出悶響。
一步步朝千野靠近……
“所以沒辦法了,千野,我和你之間,只能在這裡終止。”
“咦?姐姐的匕首也在你手上,她是讓你幫她完成自殺的嗎?”
當謝艾杉察覺到千野手中的匕首不同尋常以後。
她識趣的停住身體。
與千野保持一個還算安全的距離。
而在此時。
一道肥碩的身影也緩緩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脖頸上頂著醜陋無比的豬頭,嘴裡也還咀嚼著莫名得來的血肉,正是之前千野所遇見的豬頭屠夫。
它惡狠狠的盯著千野。
“原來這豬頭就是你男人啊,難怪,我還在想為什麼我的斧頭會在它手上,鬧了半天圖我斧頭的原因,是為了方便把食物切開。”
“之前還騙我說,它的誕生連自己都不清楚。”
情況很明瞭。
雖然不知道這小把匕首到底什麼來歷。
但這不妨礙千野知道謝艾杉和豬頭都顧忌著它……
既然對方害怕。
那他說話也自然有了底氣。
能夠用小匕首威脅豬頭的千野。
也自然可以用來威脅謝艾杉……
“嗯?說話的語氣和在我家時不一樣了。”
謝艾杉察覺到了千野心態的變化。
她的視線往下移。
然後裝恍然大悟的樣子。
“我明白了,是那把匕首給你的信心對吧?”
“嗯,真懷念你在我家時,那副如坐針氈的模樣……”
她說著話。
角落裡也跳出了一個雙眼漆黑的小男孩。
那是她的孩子……
“對,你說得完全正確。”
“的確是它給我信心,所以你接下來要怎麼處置我?”
不管謝艾杉如何說。
他們一家三口都忌憚匕首的事情跑不了。
表面上看上去似乎勢均力敵。
但千野知道。
只要匕首在自己手裡。
那他就有著絕大部分的話語權……
此刻。
在千野身後倒在地上的楊妍,目光很是驚疑的望著這一場面。
拿著小刀的男人。
就這麼站在她身前。
身子骨挺拔毫不畏懼的與三隻怪誕對峙……
這是顛覆於她對怪誕所認識的世界觀,也是在她心裡種下一株奇特種子的開始……
“千野。”
她呢喃著對方的名字。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好像就有了一種錯覺。
貌似只要在這個叫做千野的怪咖身邊。
那就會得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安全感。
這彷彿是叫做。
信任……
……
…
“殺了我,為什麼不殺了我。”
漆黑的房間內。
逐漸復原的女人,躺在一張因年代過於久遠,而顯得十分古舊的木桌上。
她雙目望著天花板。
就這麼無神的反覆嘟囔這一句話……
天花板的牆角里。
結滿了落了灰的蛛網。
黑色的長腳蜘蛛在上面一動不動,似乎是在等待著即將來臨的獵物。
不多久。
厚重關上的木門被人給推來。
一位面容清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