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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師尊走後哪裡都像師尊,蘇清婉與葉塵淵的初見(三)

些不解地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小女孩。

是受了什麼委屈?

是不想再忍受貧困的生活?

可如果是這樣又為什麼?會想著去給父母燒紙錢呢。

“因為我不配當爹爹和孃親的孩子!”

小丫頭緊緊攥著雙拳,死死咬著嘴唇,低著頭,聲音悶悶的,垂下的眼瞼裡掩蓋著濃重的傷痛:

“爸爸媽媽為了治我的病,把家裡的錢都花光了,還欠了好多好多的債。”

“他們都說我是個災星,是我害了爹爹和孃親。”

“如果我跟著大哥哥,一定會把大哥哥也害了,仙人大哥哥,真的有下輩子的話,能不能讓我爸爸媽媽的命好一點,別這麼苦了!”

“不要讓我再成為爹爹和孃親的孩子了!”

情至深處,她的情緒有些失控,抓著胸口,小小的手背上青筋爆起,整個人抖的厲害,幾乎快要控制不住倒在地上。

“呼……”

葉塵淵仰首向天,透過房頂的破洞,看向繁星高掛的天穹,長長出了一口氣。

他從未想過一個五歲的小女孩竟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本應是在父母懷中玩耍打鬧的年紀,卻懂事得令人心疼。

葉塵淵俯下身子伸手握住她的小手,用力捏了捏:

“別聽那些人的胡言亂語!婉兒是最聽話,最懂事的乖孩子。”

“放心,沒有下輩子,也沒有下下輩子。”

“從今日起,你就是我葉通玄的第七位親傳弟子!”

那年雪夜,青山之下,就是萬家燈火,成百上千盞琉璃明燈在空中綻放出璀璨奪目的華光,將漆黑的天地照亮。

無數豪門貴女,乘興而歸,喝的醉眼朦朧,直往花郎的懷裡倒去。

繁華錦繡,奢侈富麗的金陵城卻容不下一個跟狗搶肉吃的小丫頭。

蘇清婉躺在葉塵淵懷裡,沉沉的睡著,死死抓住那一彎臂膀,生怕自己稍一鬆手,美夢就會破碎。

沒人要的小女孩又有家了!

不知不覺間,從咿呀學語到束髮及笄,再到徹底脫去稚氣,搖身一變成了青春靚麗的少女。

蘇清婉仍然覺得像在做夢,每每從夢中驚醒,總會下意識地想要呼喚師尊。

剛被師尊帶回來的那兩年,只有師尊坐在床邊看著,她才能安然入睡。

她真的好怕再一睜眼就還是那座破廟,還是每天要餓著肚子去街邊討飯,還是要每次看著爹爹孃親為了救自己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哪有什麼少女老成,哪有什麼早悟世事?

不過是被生活壓榨逼迫的可憐人罷了。

看著威嚴莊重的碧遊宮,從床上驚醒的蘇清婉擦了下額頭上的汗水。

才回過神來,這裡是師尊的鈞鴻劍宗。

只是明日,她便要從師尊手中接過重擔,成為劍宗的宗主。

今夜心緒難平,才又做了噩夢。

她不明白,明明師尊正當壯年為什麼要早早定下一任宗主?又為什麼偏偏將宗主傳給自己。

畢竟在她上面還有六位優秀的師姐呀。

她真的能做到嗎?連蘇清婉自己都不敢確定。

“哎,沒事的,當不好劍宗的宗主,我就回去當師尊的弟子。”

活潑明媚的少女拍了拍胸脯,努力的讓自己鎮靜起來,安慰著自己。

可是後來,葉塵淵不見了。

心愛的師尊不見了。

那個最嬌弱任性的小丫頭,從南疆到北原到東海,從萬界山到冰極天宮到無盡澤,一步一步幾乎跑遍了整個天恆。

究竟走了多久?究竟受了多少的傷?

蘇清婉自己也說不清,記不得,只是想著葉塵淵的模樣,痴痴的笑著:

‘時間真是個好神奇的東西啊,看不見摸不著,虛無縹緲卻又無處不在。’

‘從您走後,晚霞的落日餘暉像您,天邊的清晨微光像您。’

‘閉上眼睛滿是您的一顰一笑,是您握著我的手教我學劍,是您親手將我從地獄的魔窟中解救。’

‘思緒遊走間,盡是那年風雪中您泛紅的臉龐,那一抹嫣紅勝過世間萬千華光!’

‘我知道身為宗主不該拋下宗門,我知道不該心緒混沌,荒廢修行。’

‘可我就是好想您啊!’

就這樣,葉塵淵與蘇清婉的故事由此展開。

多年以後,心愛的人問起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