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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為心中的師尊獻上一切。

“月寒,月寒,師尊好想你!”

葉塵淵雙拳緊握,指節被攥的發白,夢魘般一遍一遍的喊著江月寒的名字。

那種想念,那種瘋狂,那種煎熬,好像烈火灼心,又像是被放在油鍋裡來回煎炸,痛苦,折磨,痛徹心扉。

不知不覺中,葉塵淵沉浸在那場幻夢之中,不願醒來,更不願面對。

好像江月寒正邁動著修長筆直的雙腿,正一步步向著他靠近……

妖嬈,美麗,動人心絃。

他的心跳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激動,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

哪怕這只是一場夢,也讓那座愛與愧疚的大山開始崩落。

雖然只是一顆碎石,但終有一日會徹底崩塌。

他知道他已經嫁作人夫,是有妻子的人,是蘇清婉的道侶,絕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可是身體好難受啊!

整個人好似變成一尊石塑,葉塵淵僵硬的坐在臺階上,雙目緊閉,任憑淚水肆虐。

他的右手卻依舊緊緊抓住胸膛位置,死活不肯鬆開半寸。

腦海中幻想叢生,他很想伸手將那傾城絕色的佳人擁入懷中。

但,他不敢。

他擔憂自己伸手的剎那,會不會立刻醒來。

更害怕再次醒來,發現身邊的人,並非心愛的婉兒,而是江月寒。

那他又有何面目來面對心愛的妻子?又該以什麼樣的身份繼續下去呢?

這太殘酷了……

身體微微抽搐,肩膀不停聳動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葉塵淵堅毅的臉龐滾落,滴落在潔白的石板上,消失不見蹤跡。

靈魂站在天平的兩端,一邊是道德的砝碼,沉重而莊嚴;另一邊是慾望的誘惑,輕盈卻致命。

他左右為難,進退維谷,內心的掙扎如同千刀萬剮,痛不欲生。

他閉上眼睛,試圖在黑暗中尋找一絲光明,但四周卻是一片混沌,無從分辨方向。

張開雙臂,渴望擁抱一絲清涼,迎面而來的卻是更加熾熱的空氣,將他緊緊包裹。

呼喊,無人應答;掙扎,越陷越深,在這無盡的黑暗中,迷茫的靈魂彷彿被遺棄的孤舟,失去了方向,也失去了自我。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悉悉索索的竊竊私語,聲音很輕像蚊吶嗡鳴,卻讓葉塵淵聽得真切,聽得仔細。

“你說誰?蘇清婉?”

“哦,就那個綠帽仙子是吧?陰衰無力的可憐蟲,估計她的夫君現在還躺在別人懷裡呢!哈哈……”

“小聲點嘛,人家可是劍宗宗主呢,當心蘇大宗主聽見之後,氣急敗壞要來殺你,咯咯……”

“這有什麼?我聽說劍宗上下,別說那些內門弟子,外門弟子,連掃地的雜役都體會宗主夫君的滋味,就她蘇清婉不能……嘿嘿……”

“哎呀,那可真是抱歉呢,說實話刺痛了蘇宗主的心呢,聽說蘇宗主的夫君俊朗非凡,要不……”

“要不請蘇宗主將夫君請出來,我們姐妹幾個好好的賠禮道歉,也幫蘇宗主的夫君體會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銷魂滋味啊,省得終日埋葬在蘇宗主這棵枯樹下,浪費糧食呢!哈哈……”

“說得好,我先去了!今夜可要好好試試劍宗宗主的夫君,隆冬寒涼,記得添衣加衫,那我就給蘇大宗主頭上加上一頂春意盎然的帽子吧!”

“哈哈哈……”

女人的嬉笑聲漸行漸遠,直至徹底聽不到……

葉塵淵猛的睜開雙眼,冷汗早已溼透衣衫。

劍宗宗主陰衰無力,夫君獨守空房,寂寞難耐,對其他的女人投懷送抱,只為懇求一夜歡好。

多麼諷刺的笑話。

這是一個女人,一輩子洗刷都不掉的恥辱。

這種事一旦宣揚出去,蘇清婉的名聲將會徹底毀於一旦,淪為整個修真界的笑談。

那些話,宛如一柄鋒利的匕首,深深扎入血肉,令他鮮血淋漓,疼痛難耐,心中的愧疚猶如翻騰的岩漿,洶湧澎湃的爆發,焚盡罪惡骯髒的慾念。

“我不能,不能讓我的婉兒承受世人的恥笑,更不能讓她一輩子抬不起頭做人。”

他緊握著雙拳,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試圖用疼痛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深呼吸,一次又一次,胸膛隨著每一次吸氣而擴張,鼓脹。

許久,許久,久到風波漸息,天色發白,皎潔的新月已經要黯然退場,迎接嶄新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