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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後怕

沽名釣譽,不管押幾號,都不會衍生什麼話。全憑直覺和運氣。

“一百兩,押五號。”林傲梅也是圖個新鮮。

小太監喜笑顏開的告退了。

出了營帳,便見詹玄羽騎著追月,牽著踏雪,閒庭漫步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拉著追月踩地上的野花。

見到林傲梅出來,這才放過那稀稀零零的花兒,意氣風發,調轉馬頭過來。

“走,帶你騎馬去!踏雪很久沒跑了。”詹玄羽把踏雪的韁繩遞給林傲梅。

林傲梅今日穿著淺水紅色的窄袖戎裝,臉上戴著同色面紗。外罩月白色滾紅邊的披風。那一圈滾邊用的是兔毛,精挑細選最純粹柔軟的部分染成了紅色,格外亮眼奪目。

踏雪和追月揚長而去,影衛暗暗打馬跟在後頭。

詹玄羽照顧著林傲梅的速度,不緊不慢的跟著,問她想不想去看馬球,林傲梅顯然沒興趣。

讓林傲梅更有興趣的,是遠處入眼的一幕。

是了,如今四皇子流放,五皇子傷重昏迷,尚未轉醒。聽聞大皇子的毒解了,雖能趕上這場秋獵,但餘毒未清,身子虛弱,估計也無法有什麼大動作。如此情況下,身為二皇子的詹玄啟怎麼可能不好好把握機會呢?

“二皇子跟我大哥,看來交情匪淺。”林傲梅看著詹玄啟和林嚴昱一道射箭切磋,有說有笑,莫名覺得怪異。

按理說,身為一個皇子,在失意禁足時,杜妙顏這個未婚妻就另行高嫁,詹玄啟不說敢立即跟杜家反目成仇吧,但至少有一定的芥蒂。再怎麼樣,詹玄啟都是皇子,被杜家這般瞧不上,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窩火。

反正上輩子,詹玄啟私底下是氣得咬牙切齒,但好歹上輩子還有林傲梅這個姿色絕倫的丞相嫡女頂缸,杜家也抱著一絲愧疚安撫之心,詹玄啟不會過於沒臉和吃虧。

但現在不同,武藍寂親自求娶杜妙顏,是無上的體面。別人也就算了,杜家卻預設,提都不提一句詹玄啟,更何況當時詹玄啟還在禁足候審,但凡杜家有心些,順溜提他一嘴,指不定皇帝不好拂了夕幻的臉,為了補償,早就問罪四皇子,放了詹玄啟了。

搞得現在,對詹玄啟來說,這都是個不大不小的笑話,現在更不能提了,更加沒臉,只能裝作比誰都不記得。

所以無論怎麼看,詹玄啟都是一副不記得此事的模樣。不過真能不計前嫌,跟林嚴昱如此談笑風生,也實屬罕見。

只能說,詹玄啟對形勢看得很準,知道怎麼做,才更有利。

一時的忍氣吞聲又如何,暫且的伏低結交又怎樣,總有一天,他要讓杜家對他搖尾求饒,後悔今時的錯把珍珠當魚目!

詹玄啟心中壓抑憎恨,對著林嚴昱的眸中卻一片澄澈,似乎真的和他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林嚴昱哪裡知他心中所想,只覺眼前的二皇子談吐大方,豪邁灑脫,不拘小節,甚好相處。

他本來也懷疑二皇子別有用心,但他幾次三番試探,二皇子卻都笑著揭過,只言今日不談政事,就當是普通結交的朋友,陪他一道疏解心中沉悶。

接著,二皇子說了自己棘揚關被陷害一事,鬱結難舒;說了被禁足期間,素未蒙面的未婚妻亦被人後來居上,說他雖對未婚妻並無情誼基礎,但也一直為此潔身自好,孰不料成了笑話……

堂堂皇子,這一番真情流露,頓時引得林嚴昱共鳴,林嚴昱深有同感,也說起如今自身的處境,一來二去,二人引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