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好像在西沙海底墓見到過……”
吳邪看著那記號,線條很是凌亂,像是幾個字母組合在一起的,但仔細看,又不是。
“這該不會是三叔留下的吧?”
吳邪看著潘子問道,他就和吳三省下過一次鬥,自然不知道他的習慣。但潘子作為常年跟在他身邊的活計,自然清楚。
潘子搖搖頭,篤定道:“三爺沒那麼花哨,他要留記號,一般就是敲個坎。”
“哎,我說,你們猜這記號是誰留的,有意義嗎?”
不知什麼時候,宋玉又已經站起身,靠在石壁上,懶散地說道,說話間還反手收劍入鞘,看起來風流寫意至極。
聽到這話,胖子三人對視一眼,皆是看出了彼此眼中的無奈。
對啊,有宋玉在,管這記號是誰留的?反正有危險都是他上,再說了,這路都是他指的了,還能有假不成?
“玉哥請!”
王胖子醒悟過來,還微微彎了彎腰,跟個迎賓小姐一般擺了個虛引的手勢,走他旁邊過的時候,宋玉還叮囑了句,讓他殿後,有什麼情況先喊,別急著自己解決。
說完他便率先,一腳踩進了左側的大門裡頭。
他一進去,潘子就推了推吳邪,讓他跟上。
吳邪也沒客氣,在場的這幾人裡頭,確實是屬他身上最差。
進去之後,通道很寬,完全可以並排開兩輛解放牌的大卡車,最後頭的胖子進來之後,就給他們解釋,說這是騾道,就是施工時騾車走的通道,還說地上也能隱隱看出當年的車轍的痕跡。
宋玉也沒打擾他們的交流,走在最前面的他,自然能感覺到這裡頭的溫度,要比先前那墓室裡頭,還要低上幾度。他們幾個要不是吃了那岩漿池裡頭的曳尾魚,走到這就已經夠嗆了。
但此刻的他們,卻是完全沒有這個顧忌,特別是王胖子,竟然穿著一件秋衣,連外套都不知道被他塞哪了。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裡頭的風很大啊,還挺涼快地。”
吳邪甚至還拉了拉領口,企圖吹的涼快一點。
“這是自來風。”走在他後面的潘子也給他添補著下斗的知識,“不過咱們的老祖宗說這叫鬼喘氣,在大墓裡頭都有這樣的情況,不過沒什麼危險。”
聽到這話,宋玉猛地轉身,死死地盯著潘子身後。
正在給他的小三爺科普的潘子瞬間愣住,連腿都開始不自覺地顫抖,“玉……玉哥,怎麼了?”
宋玉沒說話,只是看著他背後,直到看到吳邪和王胖子都有些發毛了,他才放鬆下來,笑道:“沒啥事,就是嚇唬你們一下。”
幾人都楞了一陣,好一會潘子才醒悟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玉哥你這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吳邪和王胖子也是連連點頭,剛剛那一下,他們都準備跑了。可誰曾想這竟是宋玉在開玩笑,什麼時候連他這麼嚴謹的人,都會開這種玩笑了?
宋玉也知道自己這種行為不是很好,就跟“狼來了”的道理是一樣的,自己要是多開幾次這樣的玩笑,下一次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他們也會以為自己是在開玩笑。
可剛剛那一下,實話實說,宋玉也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就在剛剛那一刻,他的確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可當他回過頭去之後,那感覺又消失了,他也只能說自己是開玩笑。
不過經這一下之後,他們幾個確實猥瑣了很多,走路的時候都始終拿著手電盯著四周,生怕旁邊竄出個什麼東西。
宋玉不懼黑暗,自然能將旁邊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比如說到了這,地面就很多石板都被撬了起來,不是人力,更多的還是因為地殼運動造成的自然破壞。甬道兩邊每隔一段距離也都會有加固的樑柱,但此刻也是開裂崩塌許多,可能要不了多久,這裡都會在山體的運動之下,自行消失了。
一路走了七八十米,在吳邪的手電之下,他們自然也發現了前面的那扇石門。
墓門通體黑石打造,門上飛簷和瓦當上都雕刻著雲龍、草龍和雙獅戲珠的圖案,門卷好像是金屬的,左門上雕刻著一隻羊,右門雕刻著一隻不知名的異獸。
走近一看,才發現石門關地緊緊的,門縫和門栓都用銅漿封死了,但是左邊的墓門上,卻被人炸開了一個大洞,冷風就是從那裡頭吹出來的。
吳邪看了一陣之後,解釋道:“這不是門,這是封石,用大塊的黑石壘砌,有用銅水封死,做成一個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