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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浴血一戰(1)

司馬釗和司馬飛鳳離開了彩雲莊。

司馬飛鳳一路上都深鎖著眉頭,緊繃著臉色。

司馬釗看著鬱鬱寡歡的女兒,他當然明白女兒的心事,嘆了一口氣,心疼說道:“瘋丫頭,別擔心太多,他一定會平安歸來的。你看你,這幾天都茶飯不思,人都消瘦了一整圈啊!”

司馬飛鳳悽苦道:“爹,我能不擔心嗎?聖主有多厲害,你都見到了。”

司馬釗道:“鳳兒,爹是個老土的人,所以要問你一個老土的問題,你真的很愛崔子玉嗎?”

司馬飛鳳無限深情道:“是。”

司馬釗道:“鳳兒,用情太深的人,到頭來往往受到最大的傷害啊!”

司馬飛鳳道:“我不管。”

司馬釗道:“你這樣是隻管付出,而不問收穫啊!”

司馬飛鳳道:“如果先問收穫,才去付出,這樣會有收穫嗎?如果不先付出,又何有日後的收穫?正如播種的道理一樣,如果不先播種,又哪有收割?愛一個人,就要全心全意的去愛,毫無保留的去愛!”

司馬釗感慨道:“我的瘋丫頭長大了,真的長大了!如果崔子玉敢有負於你,爹就去和他拼掉老命!”

司馬飛鳳道:“爹,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的。”

司馬釗道:“你就如此相信崔子玉?”

司馬飛鳳道:“爹,你就如此不相信你女兒?”

司馬釗哈哈大笑。

司馬飛鳳也笑了。

司馬釗道:“鳳兒,你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司馬飛鳳道:“爹,今天你是第一次這樣開懷大笑。”

司馬釗的臉色又苦了起來,說道:“爹笑不出來呀!那個聖主可把我們司馬世家害慘了呀!”

司馬飛鳳道:“爹,錢財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又何必這樣看重,我們司馬世家是不會就這樣垮掉的,至少我們還有一雙可以勞動養活自己的手。”

司馬釗道:“對,大不了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最大不了全家下鄉去耕種漁樵,餓不死我們司馬世家任何一人的。為什麼年輕時走馬江湖如此灑脫,人老了反而瞻前顧後呢?”

司馬飛鳳道:“因為爹想讓我們過上最好的生活,因此多了幾分憂慮,多了幾分顧忌,所以沒有了當年那種揮金如土的豪氣。”

司馬釗道:“鳳兒,你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女兒家啊!不是爹自誇,崔子玉看上了你,是他有眼光,那小子不知用了幾輩子才修到的福分。”

司馬飛鳳臉紅了。

司馬釗哈哈大笑道:“原來我的鳳兒也會臉紅的,也會羞答答的。哎呀,也只有崔子玉那小子,才有能力將你這個男人頭變回女兒家啊!”

司馬飛鳳的臉就更紅了。

西湖是才子佳人聚集的地方,因此有很多紅船嬌娘在湖邊以笑迎賓,也因此有很多賣花女子在這裡維持生計。

這時一名漂亮的妙齡少女手挎著一藍鮮花沿著湖邊走來。

這一段路很僻靜,這個賣花少女一定是準備回家的,可她的花籃裡還裝有半藍的鮮花,花未賣完,怎麼回家?難道今天的生意很難做?

司馬飛鳳望著賣花女藍中那些吐蕊盛放嬌豔欲滴的鮮花,不禁觸動心中那根情絲,一股愁緒湧上心頭,她輕聲吟道:“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她見花起意,勾起對崔子玉的無限思念,此時此刻,這首詞正是她心中的真實寫照,她對崔子玉的思念,真的是才剛剛放下,就馬上又湧上心頭。

司馬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已經明白女兒對崔子玉是傾盡了所愛,用盡了深情,假若崔子玉永去不返,只怕女兒會相思致死,在女兒的心中,此生是非崔子玉不嫁了。

他為女兒的深情感動,但又為女兒的深情擔心,因為用情太深的人一旦失去所愛,就會崩潰,就會幹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來。

可他又能為女兒幹些什麼?他什麼也幹不了!

他很想為女兒出一分微薄的綿力,可他連半分的微弱綿力也出不了!

他內心覺得自己這個當爹的很沒用,什麼也幫不了女兒。他心頭覺得很沉重,沉重得像灌了千斤重的鉛一樣。

他唯一能為女兒做的就只有為女兒祈求,祈求蒼天的保佑,保佑崔子玉平安歸來,保佑女兒能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