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和谷小雨一同回到城堡中。
兩人在當初見面的地方分開,谷小雨同墨以約定,明天早上再一起去領珊瑚木。
狹長的城堡走廊再次只剩下墨以一人。
原路返回,路過之前的幾間打不開房門的房間,墨以聽到屋內傳出細微的聲響。原來裡面都是住了人的。
這間城堡中的葬魚人,要比墨以以為的多很多。
回到屋內,先將珊瑚木填充進壁爐中。
原有的珊瑚木已經被燒的只剩下指甲蓋大小,眼看將要熄滅。有了新的燃料後,火焰瞬間攀爬上去。
珊瑚木被火焰包裹,表面閃爍出點點橙色耀斑,竟真的有種珊瑚在水中伸展搖曳的錯覺。
八顆蛋也重新恢復了精神,在爐膛中上下浮游。
墨以安撫好蛋們,走進了盥洗室。
巨大的浴缸,讓他眼前一亮,心裡暖暖的,似乎有什麼被滿足了。
美滋滋的將自己放在浴缸中,熱水浸滿全身。渾身的毛孔都舒張開,疲憊被水流帶走。
墨以懶懶的放空自己,直到水溫下降,才慢吞吞的離開。
放鬆的泡了個澡,墨以洗漱完畢,便上了床。
上床之前再次確認壁爐沒有問題,將窗戶關好,一切準備就緒。
他將自己扔在了大床之上,安穩睡去。
……
楊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他心中很是煩躁。
反覆的下床檢視,確認壁爐中的蛋是否安然?
楊弋和自己的妹妹楊尼在小村莊裡相依為命,生活了二十多年。
但是,三天前,發生了意外。
強盜衝進了村莊,將妹妹在自己眼前殺死。然後楊弋為了讓妹妹復活,選擇了魚葬,來到了這座城堡中。
只要將蛋養成,妹妹就有可能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可是今天,在囤放珊瑚木的房間,楊弋看到了一個少年。
他確定自己之前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但是少年脖子上帶著的choker,讓楊弋心頭一緊。
只要一看到他脖子上的那顆珠子,毫無緣由的恨意,便佔據了楊弋的大腦。
稍一思考,針刺般的疼痛,就會狠狠扎向腦仁。
直覺告訴他,一定要儘早處理了那個少年。
楊弋一向是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清醒的看著天花板,默默計劃著什麼。
……
清晨將至,但是屋外仍然黑濛濛一片。
墨以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
本來睡的很死的他,不知為何突然被什麼東西吵醒。
睜眼一看,發現原本在壁爐中的蛋,竟然有一顆跑到了外面,此時正懸浮在自己眼前。
這顆蛋一下一下推著墨以的臉頰,很像是半夜討食的小動物。
昨天只有頂部泛著微粉的白色圓珠,或者說圓蛋,現在已經變成了半粉半白的漸變模樣。
墨以一把將騷擾自己的小傢伙抓在手裡,蛋殼表面微微燙手。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真的有了變化。
昨日摸起來更像珠子的蛋,似乎今日表面變得更加柔軟了一點點……
墨以光著腳,走下床,手中的蛋從他掌心鑽出,調皮的圍著墨以轉圈,時不時撞一下他的臉頰。
墨以剛剛睡醒,嗓音裡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他歪著頭,待著臉對著蛋說話:“唔……你怎麼,這麼調皮啊……”
“要不給你起個名字吧。”
“調皮的蛋,就叫……”
蛋蛋認真支稜起來,等待著自己的新名字:難道是皮皮?
墨以認真臉:“就叫「樂調」吧。”
他很滿意自己起的這個名字,有名有姓,兩個多音字放一起,還正好是個詞。而且畢竟是樂朽厭留下的,那麼跟他姓沒毛病。
樂調迷茫:這個名字好像對於一顆蛋來說,有些複雜。
墨以開心的捧著樂調,慢吞吞跟它強調:“樂調,樂調,樂調!”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墨以滿足。
將偷溜出來的樂調重新塞回壁爐……
墨以的耳朵動了動,他來到窗前,看向外面。
一片漆黑的遠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迅速靠近沉睡中的城堡。
墨以轉身,將巨型掛畫拉下,遮住壁爐。
然後把房間中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