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雨揉了揉眼睛。

看到的就是一臉冷漠的白木首，和一臉無辜捧著橘子嚼嚼嚼的墨以……

她感覺屋子裡的空氣似乎有點微妙，但看到墨以醒來的開心佔據了上風。

谷小雨湊到墨以跟前，仔細的打量他一番：“墨以，你怎麼樣？還有哪裡疼麼？”

“你都好了麼？”

墨以慢吞吞點點頭。

谷小雨：“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墨以：“我要找一下青珂。”

白木首側頭看他：“找他做什麼？”

墨以眨眨眼：“唔……床單髒了，我想讓他幫我換套新的。”

谷小雨小心的看向白木首。

白木首：“……”

自己就是多餘問他，累死累活把他扛回來，人家還要嫌棄身上的血把床單弄髒了。

墨以像個小動物一樣，撓了撓臉頰，然後慢悠悠起身：“你們不餓麼？”

不等兩人回答，墨以接著說道：“我好累哦……”

“所以接下來，我們先等僕人收拾乾淨房間，然後各自洗個澡，換好衣服，睡個美美的下午覺吧。”

“然後……”

谷小雨：“然後怎麼樣？”

墨以：“然後上班啊。”

他不緊不慢補充道：“下午調休，自然是要上晚班了。”

白木首察覺到墨以話中的意思，側頭看向他：“你發現別的東西了？”

“唔……”墨以眨了眨眼睛，“還不確定，所以晚上去看看。”

“我要再去一趟城堡塔樓的閣樓。”

谷小雨不明就裡：“城堡塔樓上有什麼？”

白木首：“你匯合的路上，花了那麼長時間，是因為還去了城堡塔樓？”

墨以無辜臉：“啊……天上地下都有追我的，沒有辦法，順便就去了……”

白木首：“……”

永遠不知道這個傢伙在什麼時間，突然就去過各種犄角旮旯的地方了。

谷小雨突然想起什麼，她從身上拿出金色箭頭。

“這個，我們還要隨身帶這麼？”

白木首也將箭頭拿了出來。

墨以望著兩人手心的箭頭，慢吞吞開口：“應該不用了吧……”

墨以和楊弋遇到鬿羽鳥王的時候，谷小雨還沒過來，白木首也還在草坪山丘的另一邊。兩人都沒有見到巨鳥捻碎金色箭頭的一幕。

墨以眼神有些發怔，放空的看著前方，整個人懶懶散散。

白木首“叩叩”兩下，在桌子上敲擊出清脆聲響，問道：“你又在想什麼呢？”

墨以眨眨眼，回過神來。

頓了頓後，開口說道。

“我在想鬿羽鳥群和鳥王什麼關係，鳥群和城主什麼關係，鳥群和格拉什麼關係，鳥王和城主是什麼關係，鳥王和格拉又是什麼關係……”

“為什麼鬿羽鳥群害怕金色箭頭，鳥王卻能無視，難道他們不是一個品種？”

“普通鬿羽鳥優先攻擊葬魚人，鬿羽鳥王優先攻擊帶著金色箭頭的人。”

“鬿羽鳥捕食葬魚，但是鬿羽鳥王似乎沒有傷害格拉。”

“我們去後花園時候，明顯鳥王已經提前到達，但是地下湖周圍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它沒有找到格拉，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

“那隻鳥王明明那麼厲害，為什麼不帶著鳥群先攻擊城主？只要城主一死，沒有了城堡庇護，鬿羽鳥捕食葬魚水到渠成……”

墨以用急死人的語速，不緊不慢列出種種疑點。

谷小雨聽得暈頭轉向。

她不自覺看向白木首，想要找到認同：“城堡裡，有這麼多東西麼？”

白木首：“……”

墨以撓撓臉頰：“其實我還沒有問管家和城主什麼關係，塔樓裡的東西和城主又是什麼關係，它們和鬿羽鳥、格拉之間有沒有關係，還有……”

“停停停！”白木首，“先別唸叨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還是按照你最開始的安排，大家先各自休息一下，晚上匯合再說。”

“哦……”墨以眨眨眼，滿臉無辜，看起來很聽話的樣子。

谷小雨卻莫名感覺，他似乎很開心。

難道墨以是故意的？

谷小雨想起，剛才墨以宣佈大家一起下班後，就開始發愣，然後被白木首叫回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