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你是想隱忍的活,還是想恣意的死?”
沈清淼:“……”突然就蔫了。
她使勁捏著了衣角,憤憤的,紅著眼瞪著花姨娘好久,才崩潰的低聲問她:“我們就沒有第三條路可走嗎?”
“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繡你的嫁衣去。”花姨娘說完就往屋裡走。
沈清淼:“……”這時候誰還有心情繡嫁衣?
有沈清婼這種姐妹在家裡,她們這輩子說不定都甭想嫁出去!
沈清淼憤憤的坐到了花苑正屋前的臺階上,仰頭望天。
花苑和扶柳院間隔的並不遠,沈清淼那聲詛咒隨風瞟著,倒是飄進了唐柳耳朵中。
唐柳挖挖耳朵,冷漠的笑了笑,偏頭看向了裡屋的視窗:“瞧吧,連你自家的姐妹也容不下你。沈清婼,便是你真換了那周身的血,成了個正常人,又能如何呢?過往那些事兒就像是跗骨之泥,你擺脫不了的!這根本就是個死局。皇室放過你,流言饒不了你——當然,也可能是你沈家饒不了你——”
唐柳甚至都不明白,沈清婼堅持的意義到底在哪裡?
沈清婼此時已經清醒過來。
沒人和她說外頭的事情。但看著秋月跪在一旁,垂頭喪氣的自閉模樣,再瞧瞧謝如煙站在她旁邊,死死的盯著秋月,而楚酉則一臉凝重的把玩著手中的石子朝窗外望著。
氣氛死一般的凝寂。
沈清婼哪能不知道有事發生?
“發生什麼事情了?”她沙啞出聲。
楚酉把手中的石子隨意往袖籠裡一塞,疾步走了過去:“醒了?”
“無事。”楚酉撒謊深的陸瑾瑜真傳,語氣淡然,面色無波,讓人瞧不出丁點端倪。
謝如煙瞠目結舌的瞄了她一眼,隨即又瞟向沈清婼。恰好迎向沈清婼望過來的視線,她急急低頭。
渾身繃的緊緊的,她啥也不敢說。
畢竟,這事兒說到底還是她掉以輕心了!若不是有人從窗外扔了石子進來打落秋月的刀,若不是楚酉及時衝了進來——那刀子怕真戳進表姐的身體中去了!
她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謝如煙望著秋月的眼神更加糾結,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