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葉,你哥還是個木匠啊?能不能幫忙打張小桌子,我家吃飯都在灶臺上吃,太不方便了。”
劉嬸不好意思地開口,還不是外頭找個木匠太貴,她家一直沒捨得。
今天在院子裡看沈遇安在給孩子做木頭玩具,手法嫻熟,一看就是學過不少年。
沈遇安為人沉默,不愛說話。
劉嬸看著他人高馬大的模樣,也怵得慌,不敢搭話。
就問了他是葉槐什麼人,對方說了一句“遠方表哥”悶聲不開口了。
搞的劉嬸還以為自己問錯了什麼話。
見葉槐回來,對方好似很聽這個妹妹話,劉嬸便厚著臉皮開口。
“我哥?”葉槐一愣。
她哪裡的哥?
順著劉嬸的眼神看向已經放好東西,去抱沈幸運的男人。
男人好似沒有聽到劉嬸的話,腳步不停。
他沒聽到,沈幸運可聽到了。
連忙大喊道:“劉奶奶,你搞錯了,我爹不是我孃的哥......嗚......”
話音未落,沈幸運便被蒼白著臉的沈遇安捂嘴帶回屋子裡去。
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劉嬸對上葉槐黑著的臉,連忙“呵呵”尷尬一笑,趕緊解釋:“那,那是我搞錯了,呵呵,我還要做飯,就不聊了,不聊了哈......”
劉嬸趕緊離開,瞧著葉槐默不作聲進院子去,想要偷偷看一看,別因為她的話吵架打架了。
誰知道,葉槐關上了院門。
幾戶人家交換眼神,湊近院門耳朵貼上去。
沒聽到吵鬧的聲音,便揮揮手,散了。
劉嬸輕輕拍了拍自己嘴巴,心裡頭責怪沈遇安,夫妻就是夫妻,說什麼遠方表哥。
害的她說錯了話。
轉而一想,想到葉槐的條件,聽說沈遇安是跟北城隔好幾個省的農民,還沒什麼文化,跟葉槐是配不上。
葉槐之前當知青,他們也都是知道。
略微一思考,便能夠明白沈遇安不敢告訴別人跟葉槐真正關係的原因。
還不是怕丟葉槐的臉唄。
唉......
劉嬸搖搖頭,不看好兩人的關係,就算葉槐不嫌棄,衝著沈遇安跟人否認兩人關係的性子,兩人也走不到一塊去。
這樣想的不止劉嬸一個人,院子裡其他人也是這麼感覺的。
他們在北城見多了因為平反,因為高考,分開的夫妻。
*
外面那些人的想法,葉槐不關心,她現在就是生氣,沈遇安難道在外頭跟別人說的都是自己是她的哥?
難道這些天,對方還想著撇清關係?
還想著離婚,不準備跟她過?
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談她這些天跑上跑下,出錢出力,生怕他跟沈幸運倆人待的不舒服,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
就談自己時不時引誘,時不時碰碰小手,時不時幫他擦擦頭髮擦擦臉。
她見對方每次害羞的模樣,還以為對自己也不是沒有感覺。
結果呢!
卻換來一個“哥哥”。
去他爹的哥哥,她才不想跟他當兄妹!
葉槐黑著臉進屋,準備算賬。
“啪”地一聲,手裡拿著的麥芽糖紙包扔在桌子上。
嚇的兩父子一跳。
看著葉槐冷著臉回臥室,重重地關上臥室的門。
沈幸運小心地打量著沈遇安的臉色,小聲開口:“爹,你又惹娘生氣了啊......”
“......嗯”這次他倒是沒有否認。
苦著臉點頭,望著緊閉的房門抹了一把臉起身,“我送你去劉奶奶家玩一會,待會去接你。”
這話一出,人小鬼大的幸運小朋友,便明白他爹要哄他娘,但是不好意思給他瞧見。
乖巧地點頭:“劉奶奶喜歡我,爹,你好好哄哄娘,我不想沒娘。”
“知道了,你別說話了......”
沈遇安將沈幸運送去劉嬸家,腳步在葉槐臥室門口停住,咬了咬唇,猶豫了幾秒,準備敲門。
還沒敲,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對上葉槐冷著的臉,沈遇安驚喜地準備開口說話,就見葉槐一個轉身回了屋子裡,坐在炕上,背對著他。
察覺到氣氛凝重,沈遇安嚥了咽口水,乾巴巴解釋:“葉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