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逃命去了。
錢師爺想喊他們回來,可那腳就像被人定住一樣,半分都挪動不了。
只能聽著那恐怖的聲音在耳畔迴響。
叮咚,有人在按門鈴,有人在窗外…
司沐輕輕吐了一口氣,那幾人跑了就行,只剩下錢師爺一個,她不怕。
淡定地把雲南白藥粉均勻撒到傷口上,空間藥箱裡的所有紗布都拿出來,還不夠包紮傷口。
司沐只好把自己衣櫃裡棉質的衣服用剪刀剪碎,給血人綁上。
完事之後,一屁股坐地上,大口喘氣。
原來醫護人員也是體力勞動者,這活兒可太累人了。
摸了一下血人額頭,涼涼的。
很好,沒有發燒。
這應該是好事,證明身體沒有炎症。
只要把外傷治好,應該會慢慢清醒。
這人命真硬,傷這麼嚴重了,還能逃跑出來。
司沐喝了一口水,一抬眸就看到錢師爺還在那兒站著。
“你還不滾?”
司沐說完就後悔了,一時忘記改變聲音了。
錢師爺苦笑一聲,他很想滾,可兩條腿不聽指揮呀。
不過,最初的恐懼感過去以後,他膽子又大了起來。
雖然現在他身邊沒人了,可剛才那聲音…
對方是個女人!
這一點,讓他生起足夠的信心。
把袖筒裡的匕首握緊,錢師爺大著膽子走過來。
司沐眼眸一緊,警鈴大作。
迅速起身,做出防禦儀態。
錢師爺舉起匕首,寒光一閃,司沐心下一驚。
壞了,這人竟然拿著武器。
她不能當著人變出棒球棍吧!
而且這不是鍛鍊,是生死攸關的瞬間。
對方手持兇器近身,司沐還是害怕了。
她後退幾步,正準備豁出去。
突然她眼前突然一亂,錢師爺瞬間倒地。
扶著胳膊怪叫一聲,立刻起身就跑,沒有一點兒猶豫。
“溫厲?”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溫厲拍拍手,撿起地上的匕首,笑笑:“哦?你認得我?”
司沐這才意識到說漏嘴了,上次兩人只是客氣幾句,並沒有問及對方姓名。
司沐輕咳一聲,趕緊轉移話題:“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麼晚了。
“怎麼?你能在?我在不得?”
溫厲眼神裡都是笑意,卻不達眼底。
司沐覺得這人笑得很討厭。
感覺你在他跟前沒有秘密,是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