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豬蹄您老人家留著補吧,女兒我真不需要,我現在就愛吃素。”
司沐撒嬌般摟著司屠夫的胳膊說笑著。
司屠夫愣了一下,隨即老臉興奮,女兒多久沒和他這麼和親密了,
他有一種女兒回到小時候的感覺。
“好,好,你說啥就啥,那咱們今天就吃雜菜餅成不?”
司沐從廚房搬出來一個小凳子坐司屠夫身邊。
“爹,吃的事再說,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啥事呀?”
司屠夫心裡一頓:“是不是缺錢花,爹這裡有,你先拿去,上次給你,你還放下,和爹還客氣啥?”
“不是錢的事。”
“那是啥事?”
司屠夫睜著兩隻大眼,裡面透出一股天真的憨傻。
司沐看的有些好笑,原主五官底子不錯,看來是隨了她娘了。
這要隨了她爹,又胖又醜,司沐又得哭死在衛生間。
“齊祥不是去從軍了嗎?他可能快回了,不過是回京城,可能在京城長住了…
司屠夫停止磨刀,忍不住打斷司沐的話:“那是好事呀?!那小子傳訊息回來了?”
“爹,你聽我說完,”
司沐無奈地笑笑,把她爹又按著坐好。
司沐:“我想和他和離,”
“那為啥?是不是那小子缺胳膊少腿了,
真是那樣,是該和離,咱司家的閨女可不能被一個殘廢毀了一輩子。”
司沐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說齊祥可能另有新歡了,只是再次和爹說,自己一定要和離。
司屠夫吐出一口濁氣:“好,爹支援你,反正你嫁到他齊家兩年,侍奉婆母,嫁妝都倒貼大伯哥,咱們對得起他家了。
他齊祥洞房都沒進,就棄你不顧,兩年來,幾次書信,對你不聞不問,
這種小子,是爹瞎了眼,讓你嫁給他,和離,咱找更好的。”
司屠夫一口氣說完,滿意地看著自家閨女。
這麼有福氣的長相,就是嫁到高門大戶也是配的。
是齊祥那小子沒福氣。
司沐是不知道他爹哪兒來的自信,不過自己的決定總是被家人無條件支援,她心裡一陣暖流。
司沐:“爹,到時候我得親自去京城和齊祥當面說清楚,爹你願意和我去嗎?”
“爹當然得陪你去,那麼遠的路,爹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
司沐:“那以後如果一直在京城長住呢?爹還願意陪著女兒嗎?”
司屠夫遲疑了一會兒:“阿沐,你怎麼會突然想在京城住,我們在那裡無根無萍,那物價也不是我們這種小地方的人能承受的。”
就連去京城的盤纏,司屠夫也得去和人借呢。
老爹會猶豫,司沐意料之中。
古代不是天災人禍,有幾人願意背井離鄉生活。
就連高門權貴也講究落葉歸根呢。
她必須用足夠的理由才能說服爹。
司沐深吸一口氣,思緒無比清晰:“爹,我聽人說國子監祭酒今年破格招收五十名優秀監生,而且必須是童生,年齡不滿13歲。
國子監可是全國頂尖的學院,弟弟如果能進那裡讀書,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司屠夫一臉不可置信,隨即滿臉愁雲灰敗。
“爹,弟弟很優秀的,我相信他一定可以,不管怎麼樣,我們總該去試試呀,爹送司禮去讀書,難道不想他能讀出一個名堂,光耀門楣嗎?”
“當然想。”
司屠夫嘆口氣繼續說:“可咱們家哪有那個能力供他在京城讀書?就是在縣裡,也是勉強很多。”
司沐藉著塔鏈從空間拿出幾塊不大不小的金塊和銀錠。
“爹,你看這是啥?”
司屠夫猛地抬頭,眼珠死死瞪著司沐手裡的金子。
隨即盯著她驚問:“這,這是金,金子?”
司沐點點頭:“銀錠就是我拿金子換的。”
司屠夫還是不可置信,把金子咬了一口,有牙印,好像真的是金子。
司屠夫壓低聲音:“這,哪兒來的?”
總不會是齊祥那小子給的吧。
“爹,我房裡還放著十幾塊金子,有這些,夠弟弟讀書了嗎?”
“夠,夠了吧。”
司屠夫雙眼無神,一直緩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