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說完悄悄給了兒子王大壯一個安心的眼神。
大壯這才鬆口氣,趕緊盛飲品。
司沐接過飲品,迫不及待喝了一口黃色的飲品,是桂花汁。
她微微一笑:“剛才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吧,這個很好喝,
司沐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閉上眼睛細細品嚐:“就像一家人圍坐在桂花樹下,吃著瓜果月餅,吹著晚風,開心說話。”
王氏一愣,隨即眼睛發酸,淚水溢滿眼眶。
這姑娘說的很對。
桂花就是從她們一家人從前住的院子裡摘回來的。
她做這些飲品時,總是想著過去大壯爹還在的那些日子。
那是自己一生最幸福的日子。
王氏沒孩子,大壯是夫妻兩人在山崖底撿到的。
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疼著長大。
丈夫三年前生病撒手人寰,自己也是咳疾纏身,命不久矣。
每年一到秋天冬天就犯病,身邊一點兒離不得人,拖累這孩子了。
“娘,別哭呀,您怎麼了?”
大壯看見娘掉眼淚,心揪著疼。
司沐也手忙腳亂,想找紙巾,結果啥也沒有。
司沐把手絹遞過去:“嫂子,你別哭呀,是不是我說的話惹您不開心了?我不是故意的。”
王氏搖搖頭,破涕為笑:“讓姑娘見笑了,我就是想起以前一家人的日子,高興地哭。”
司沐也大概明白了,這估計是一對孤兒寡母的。
又好一番安慰後,才出來。
天還沒黑,司沐騎著毛驢去了城東槐樹下一個書攤。
辦完事,騎著小毛驢一路叮叮噹噹回家去了。
有交通工具就是好,這兩條腿可算省下了。
晚上回去,發現院子裡歡聲笑語。
推門進去,齊瑞不苟言笑的臉上也瀰漫著笑意。
手裡還拿著一張紙,正在給齊氏讀上面的內容。
文鄒鄒的,司沐不太聽得懂。
齊氏正襟危坐,一臉慈母笑。
許蓉也是發自內心地開心。
齊花也坐在石凳上,認真地聽著,嘴角上揚。
石果從廚房裡出來,手裡端著茶水。
茶和壺,杯子都是司沐置辦的。
司沐把毛驢拴好,上前要接托盤:“石果,今天感覺怎麼樣,沒有不舒服吧?”
石果側身躲了一下,笑道:“恩人,我已經好多了,這點兒活兒不礙事,我應該做的。”
她始終很感激這一家人能收留她。
尤其恩人,總不讓她幹活,讓她休息。
可不做些什麼,那飯食,她咽不下去的。
司沐無奈嘆口氣。
齊氏招招手,難得對司沐和石果笑得那麼燦爛。
“你們倆快過來,阿祥媳婦,你說對了,阿祥真的來信了,今天一個老鄉親自送過來的。”
齊氏說這話時,嘴角的笑容根本壓不住。
司沐也附和地輕笑:“都說什麼了?”
齊氏:“我兒得世子看重,被封,被封為?”
齊氏求助的目光看向大兒子。
齊瑞:“娘,是神機營營長。”
齊氏高興地站起來:“對,對,好大的官兒,我兒子當官兒了,好不威風,咱們就要享福了。”
司沐:“婆母,他還說什麼了?”
許蓉偷偷瞟了一眼司沐,她剛才已經聽了三遍小叔子的信。
那裡面一個字都沒有提到弟妹這個媳婦兒,她比自己更可憐。
她起碼還天天能看見自家男人,他眼裡沒自己,心裡卻肯定有的,不然也不會和她生兩個孩子。
可弟妹,哎…
女人都是一樣可憐!
齊花也嘆口氣,二哥當真絕情。
不管怎麼說,二嫂也是他明媒正娶回來的。
人家為了齊家,嫁妝花了個一乾二淨。
雖說二嫂前幾年確實罵罵咧咧,潑婦一個,可最近已經收斂改變了很多很多。
二哥不應該這麼對二嫂。
齊氏根本沒注意司沐怎麼稱呼自己男人。
自顧自說著:“我兒要接我享福去了,去京城,去京城享福。”
司沐把目光看向齊瑞。
齊瑞搖搖頭,意思是沒提到她,也沒說其他的。
“娘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