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膀子也絞盡腦汁,好半天后,還是想不出來。
吊捎眼眼睛一亮,附耳在光膀子跟前說了幾句。
兩人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司沐這邊人心惶惶。
光膀子嘿嘿一笑,露出幾顆黃牙:“小娘子,我知道答案了,你就準備做我的新娘吧。”
齊氏等人心裡一沉。
司沐卻淡淡道:“請說。”
光膀子大聲道:“是黑雞,答案是黑雞,原因嘛,黑夜比白天更讓人害怕,大家都是怕黑不怕白。”
底下的小弟一聽,大哥分析地太有道理了。
原來大哥這麼有水平呢!
吊捎眼更是一臉得意,這可是他想到的。
司屠夫和大壯看向司沐。
司沐笑笑:“是黑雞,但不是這個理由。”
光膀子疑惑道:“那是什麼理由?
告訴你,敢這麼耍爺爺的人還沒出生,你要說不出讓我滿意的理由,我讓你們這些人吃不了兜著走。”
恐嚇的話嚇得齊氏一哆嗦,身子止不住顫抖。
她還不如好好在船上待著了,溜達啥,碰上這些個要命的的匪徒。
齊花把頭都快埋到齊氏胳肢窩裡了,就怕匪徒看到她,也要霸佔她。
她已經被玷汙過一次了,
如今二哥在京城出息了,她不能再失身了,那就真的沒有活路了。
雖然她心裡對司沐這個二嫂又佩服,又羨慕。
可她終究不如二嫂,沒有勇氣面對這樣的悍匪,更不用說和對方周旋。
司沐冷冷道:“黑雞會下白蛋,白雞不會下黑蛋。”
眾人一聽,是啊,是這個道理。
原來理由這麼簡單嗎?
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
光膀子啞然,眼神卻暗了一下。
吊捎眼卻梗著脖子道:“大哥,你別聽她的,哪有什麼正確的,還不是她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我覺得大哥說的黑夜白天才更有道理,兄弟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大哥說得對,大哥說的對。”
三十多個男人扯著嗓子大聲叫喊著。
光膀子眼神亮了亮,很滿意弟兄們這麼給力。
他本來就沒打算放過司沐。
這時,遠處跑來三四個人,看方向,是船上來的。
司沐眼神一亮,是他嗎?
待來人走近,才發現是自己想多了。
她真是自作多情了,人家也只是一個商人,普通人。
碰到這麼多悍匪,自然是要躲得遠遠的。
什麼情呀,愛呀的,哪有那麼重要。
商人重利!
來人是船管事手下的人,剛才船上有人看到這邊情況,趕緊給他們說了。
船管事就派他們來看看。
為首的人是一個精幹小夥,這人,司沐也認識。
正是那天幫大壯喊來大夫的老八。
大壯一眼就認出來了。
“姐姐,是他,是他。”
司沐這時也認出了,這麼有緣?
他也在那條船上?
怎麼這些日子竟然沒見過!
老八朝司沐點點頭,徑直走向光膀子。
“關哥,好久不見了,上次給您帶的瀘州白酒可還順口?”
老八拱手,臉上堆滿笑容,一副狗腿子模樣。
光膀子剛才就看到了來人,知道是船上的人。
可他也不怕,大不了撕破臉,他做買賣又不靠他們。
要不是看這個船管事會來事,三天兩頭給他孝敬,他們這些外地來的人,能平安回船上?
“是你呀,老八,還算順口,光膀子一挑眉:“怎麼,今天的事,可是這幾個外地人挑起的,你們也要管?”
老八陪著笑,以前這個關哥就經常對船上客人下手。
自從孝敬了以後,也算安分,今天不知道又怎麼了?
“關哥的事,老八我怎麼敢管,只是船管事打發我來問問怎麼回事?”
光膀子一個眼神立刻有人上前說了事情原委。
老八走過來又聽大壯說了一遍。
這才知道事情原委。
要是別人,他就讓對方花些錢財,別得罪關哥。
可這人是司沐,沒有那十文錢,他也不能再到船上做事,他一家生計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