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花聽到娘要帶她去京城時,高興壞了。
她很厭惡這裡的一切,早就想換一個地方生活了。
她也想忘記曾經的一切,好好生活。
自己的東西只有幾身換洗衣物還有幾隻木釵,其他東西沒什麼可收拾的。
吃過飯,齊瑞突然提出要送齊氏去儋州。
司沐趕緊勸止,一會兒還要去拉她爹和司禮,哪裡能坐下。
齊氏也說:“雖說我們幾人都是女流之輩,可還有親家,你別擔心了,會寫信的。”
司沐已經說了司屠夫和司禮也要去京城,雖然齊氏心裡頭不樂意。
覺得他們這是見兒子發達了,想要過去享福的。
可又想著司家不太像是為了一丁點兒利益,放棄家鄉的人家。
她也有些糊塗了,不管怎麼樣,一切都等去了京城再說。
附近街坊鄰居都來相送齊氏。
其實這兩天家裡就人來人往的,不過司沐經常早出晚歸,所以不怎麼碰上。
此時,大家看到完全不同於以往樣子的司沐,有些不確定地圍著齊氏和許蓉打問。
“嫂子,你這兒媳婦瘦下來真是好看。”
“就是嫂子,她剛才還衝我笑了,怎麼突然變化這麼大!”
很多婦人都不停感慨,人怎麼可以變化這麼大。
司沐今天很禮貌,對著來人挨個笑,嘴裡也甜甜地叫人。
以後大家都不會再見,司沐自然熱情洋溢,爭取給人留一個好印象。
她這樣子,看得齊家人也直髮愣。
以前見到家裡有客人,從來都是翻個白眼進屋,哪會理人,還笑,沒那回事。
又是一番寒暄過後,四人一狗出發了。
驢車上放了不少東西,四人坐著已經不寬敞,再加上司禮和爹應該會更加擁擠。
好在去儋州也就是兩天路程,堅持一下,到時候就是坐船了。
到了司家,她發現低估了兩個男人的戀家程度。
司屠夫和司禮父子兩人坐在院子裡默默流淚。
旁邊是收拾好的東西,就三四個包袱。
“爹司禮,可以出發了?”
司屠夫聽到女兒聲音,趕緊抹淚,一轉身笑容滿面地提上包袱:“走吧,我們這邊也好了。”
司禮也提著剩下的包袱跟上來,眼眶紅紅的。
司沐雖然不太能理解古代人背井離鄉的感覺,但爹和弟弟難過,她心裡也不舒服。
“爹,司禮,現在還沒出發,如果你們實在…”
司屠夫:“說啥呢,沒有捨不得,大丈夫既然決定了,可不能拖泥帶水的,不利索,叫人笑話。”
司沐看向司禮。
司禮抬眸,回頭看了一眼屋子:“姐,我不後悔。”
司沐點點頭,心裡默默發誓,一定不會讓爹和弟弟對今天的選擇後悔。
司沐從司屠夫手裡拿過一個包袱,隨口問道:“爹,屋子和地裡,還有交稅的事情都辦妥了?”
“嗯,交給你族中堂哥處理了,放心吧。”
上了車,司屠夫和齊氏互相打了招呼,
司禮和齊花見禮和石果見禮後,一行人就出發了。
古代沒有導航,車上的人也沒一個出過遠門的。
司屠夫最遠也就去過安陸縣。
所以出了林縣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官道。
這種官道是土路,但人來人往的,還挺熱鬧。
路上也有她們這種驢車,牛車也有,還有馬車,不過不多。
按照指示木牌,也不難找。
一路上司禮石果齊花都對駕車興致勃勃,司沐簡單教習了一番,她們都能上手。
大家就輪流來駕驢車。
傍晚時分,看到有人停下來進了一個房子裡,司沐下車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官道上也有客棧。
回來和長輩們一說,就決定在這裡休息了。
正好,不用風餐露宿的。
一晚上50文,比縣裡貴一些,司沐開了三個房間。
齊氏和齊花一間,她還和石果細狗一間,爹和司禮一間。
這裡的吃食不貴,司沐讓小二給每個房間送了點粥和菜,把自己做的烤饢拿出來就著吃。
吃飽喝足就睡覺。
司沐還是照例去打卡鍛鍊,然後洗漱。
第二天,眾人精神頭都還不錯,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