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港口,一條几十噸的大船甲板上。
溫厲目光從忙碌的海面略過,最後迴歸胳膊上戴著的手串。
右手輕輕撫上手串,摩挲著那塊兒刻著他名字的木珠。
細細去聞,鼻尖隱隱有一股淡淡的木頭清香。
溫厲腦海裡不由回想起那天樹下面和阿沐在一起的片段。
她的唇軟軟的,涼涼的,唇齒間無比的甘甜,甜進了他的心尖。
不知他的阿沐現在在幹嘛?有沒有想念他呢。
不知怎麼,即使兩人有了這樣的肌膚之親,他心裡依然沒有底氣。
什麼時候娶進門,成了溫夫人,或許他才能安心。
不對,那樣也不行,阿沐太美好了,就連那個齊祥還在覬覦。
他得和阿沐生好多孩子,才能放心。
孩子,不知道阿沐和自己生的孩子會像誰多一些。
如果是女孩兒就得像阿沐,勇敢,好看,漂亮。
如果是男孩兒,也像阿沐,聰明,堅定,愛笑。
像一顆春草,總是充滿生命的活力,讓人看著,就心生歡喜。
羅元和羅角站在溫厲身後面面相覷。
羅元理解不了公子為何來了幾天,每天都盯著一個木串發呆。
有時還笑出聲,實在太奇怪了,他從未見過公子這樣。
羅角卻是一聲聲的輕嘆,哎,公子好事近了,他呢?
他和石果!
八字什麼時候才能有一撇?
“二叔呢?”
溫厲看著飛上前的海燕隨口一問。
羅元上前一步:“回公子,在市舶司談那批貨的事。”
溫厲收起心神,冷冷道:“怎麼?那老東西還敢為難二叔不成?”
羅元:“市舶司昨天換人了,是個三十出頭的男人。”
溫厲抬眸看向海面:“咱們的人有沒有盯著?”
羅角:“公子,看著呢,十二時辰不間斷,這男人每天都去倚紅樓,每次出來都左擁右抱,盡享那齊人之福,到底年輕,就是比之前的老東西有底子,倚紅樓…”
溫厲挑眉,聲音低沉:“說重點。”
羅元對著羅角翻個白眼,接過話茬:“據下邊人說,這人看似風流,其實每次都只點同一個姑娘,一晚上房間卻能換好些次,看起來很是謹慎。”
這裡面要是沒有鬼,誰信?
溫家海上生意之所以能做順暢,除了和每任市舶司話事人打好關係,人錢物到位。
更重要的是透過隱幫,掌握這些人最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了這個,軟硬兼施,對方才能乖乖聽話。
二叔這次回來,看過他最新產的琉璃製品,驚歎至極。
比阿拉伯地區的都要好上幾倍不止。
無論從硬度,美觀,造型等都有必要再走一趟海上。
再加上溫厲提出要很多辣椒,還要不同品種,所以這趟出行勢不可擋。
可貨已經裝完,市舶司竟然突然換人。
對方似乎有意為難,本來十幾天後就能出海。
如今一耽擱,很可能今年都出不了海。
溫厲想到司沐的那些辣椒,估計撐不到年底,所以不管用什麼辦法,他都必須讓船儘快出發。
溫厲垂眸:“打聽到他什麼時候去,咱們也去倚紅樓看看去。”
羅元一凜:“公子,您要親自去?”
看來公子是不信任他了,也是,上次那麼簡單的事情,都搞砸了。
“嗯。”溫厲倒是沒想那麼多,只是想著可以儘快辦妥這事,不想耽誤太長時間。
羅角笑眯眯道:“公子,我跟您去吧,那種煙花之地,不適合羅元,他太木頭了,容易被人騙。”
羅元急了:“誰說的?我,我可以隨機應變呢。”
他是生怕公子覺得他沒用。
溫厲轉身,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瞧瞧:“就羅角吧。”
羅元神情不變,心裡卻難免有些失落。
溫厲頓了頓看向羅元:“以後還要你和他們打交道,還是別暴露了,小心為上。”
原來公子是為他著想,羅元淡淡的表情忍也微微動容,重重的點頭。
羅角輕輕撞了一下自家兄弟的胳膊,眼神微動。
他們兄弟從小跟著公子,還不知道公子什麼人嗎?
司家
“姐,你們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