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製成功。
不過這新滷水得靜置十二個小時才能養湯。
要給新熬的滷料和高湯有足夠沉澱融合的時間。
其實,做新滷水並不難,難得是如何把新滷水養成老滷水。
在靜置的時間段內,司沐又打發老八出去買了些現成的雞油豬油。
小火慢熬,這些油用來補充滷油。
香料的味道不溶於水,只溶於油。
第三天中午時,一鍋真正的滷肉滷菜才算成功。
她的傷也好些了,這兩天溫厲把藥鋪的女醫給請了過來,每天上門給換藥。
女醫給用了好幾種藥,瓶瓶罐罐的,司沐也不認識。
只知道那瓶子晶瑩透亮,高雅素淨。
司沐並不知道女醫用的可是大順朝最好的創傷藥,一瓶價值千金。
就連這包裝都是定窯白瓷,天下名瓷。
總之司沐恢復得特別快,脖子已經不用纏麻布了,看不出傷痕,只是面板稍微有些紅。
腿已經可以行走了,就是走路時,有一丁點兒痛感。
司沐把買下的大木盤子放到鍋邊:“可以盛出來了。”
石果點頭,拿了鍋鏟,把肉盛出來到木盤:“夫人,做這個每次都要這麼久嗎?”
司沐笑笑:“不用,就第一次費事些。”
老八,大壯,司屠夫還有今天休沐的司禮都站在門外眼巴巴地等著。
石果把兩個大木盤子端出去,放到石桌上。
老八趕緊拿扇子趕走一些圍過來的蒼蠅。
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兩個盤子裡的東西。
這兩天,不僅他,大家都被饞壞了。
那味道,估計虹橋上的行人都能聞得到,太香了。
槐樹街都要變成滷肉街了。
從沒見過哪家能把滷味做到這個程度。
司屠夫和司禮也躍躍欲試,只要司沐一聲令下,他們就要開動。
“大壯,你去開一下門,花如楓估計快來了。”
這兩天,這個狗鼻子天天來問,問啥時候能吃。
問得司沐煩不勝煩。
還有一個溫厲,天天打發羅角上房頂。
這能吃了,端上桌了,還得等他們。
司沐剛在心裡蛐蛐完兩人。
一個就風風火火地從二道門進來了。
手裡提著兩個小酒壺。
還有兩個從房頂一躍而下。
司屠夫看見這些小公子們就沒有好臉色,他認為都是些蒼蠅,就會和他搶女兒。
尤其這個溫厲,每天放著正門不走,偏偏飛簷走壁得,一天天,帥給誰看?
以為他不知道?真是採花的蜂一樣,讓人討厭。
要不是女兒管著,司屠夫分分鐘用掃把趕人。
不過他對花如楓這個女娃就很待見。
一開始是敬畏,畢竟人家可是大官兒的貴女,金娃娃一般。
可這孩子卻從沒有架子,每天樂呵呵的,每次來都不空手,點心,小菜,總會提著一些。
還總是司老爹司老爹地叫著,叫得他都不好意思了。
一個屠戶,哪兒配做這種千金閨女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