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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吃席

有一種禁術,把人當做材料煉化成丹藥,像鴻葉之體這些特殊體質的人往往會成為目標。這種有違天理的術法,當然是被銷燬啦,但不排除別有用心的人。說到底,下這種禁制的人應該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保護她。

殷御捷緊握著壓他頭的手腕,用力甩開,猛然抬頭,哀怨的話還沒說出口,便見季佳禮一臉憂傷的看著古馨悅。殷御捷望過去,才知道原來是哭了嗎……

她拽緊髮簪的手顫抖著,強忍著眼淚,無聲的落下又迅速的抹去。殷御捷看著很不是滋味,突然想起什麼,便見他掏出一枚精緻的胸章說:“我們去梵荊吧!斗笠一戴,誰都不認識。”

說到梵荊,古馨悅立馬眨巴著眼睛說:“我問過了,師尊不同意。”

那枚胸章是梵荊城方家象徵圖案的模樣,拋開胸章來說,殷家和方家關係歷來都是實打實的鐵。

“再去問一次吧,有我們在,師尊會同意的。”

季佳禮這般說。原本殷御捷只是想讓她去散散心,但剛才古馨悅的話,不得不讓他注意起來,也便打起直球問道:“他是梵荊的?”

果然,古馨悅聽到這個問題,明顯愣了一下。她不直接說的原因季佳禮大概也知道,也就是說出來也沒用,幫不了,難開口。

季佳禮又說:“是方玖離對吧。”

殷御捷還沒反應過來,季佳禮就已經知道緣由了。

殷御捷有些懵懂的問:“什麼意思?”

季佳禮道:“你從來到棠藝那時起,就一直追著師尊問某些問題,起初我以為是關於修煉的事,但後來你收到一隻靈鶴,便入了魔一般沉迷修煉。”

語速放緩,接著說:“馨悅,你平時的憂鬱我們是能看出來的。幾次問你也沒說,也知道你在想著某個人。而且你是瞭解殷御捷這個人的,所以我猜測……那人出了事,連我們都幫不了。 要麼那個人早就不在了,要麼,他的身份更高。”

主要是她剛說葛諾不同意去梵荊城,又正好那段時間方玖離回了方家,一直都是昏迷不醒的狀態。

“他還沒醒……”古馨悅無端的冒出這句話,又伸手道:“給我吧,我去找師尊……”

季佳禮把髮簪給她,古馨悅拿到,站起身來就要走,就聽殷御捷哀怨:“怎麼偏偏是那個人?”

古馨悅只是腳下一頓,隨後加快腳步離開了。等她走了季佳禮才說:“方家這家主的年紀真是越來越小,明明是幾百年的壽命,偏偏平均下來都不到五十,暗殺榜上的第一,小師妹怎麼就偏偏喜歡上了那麼難辦的人……”

“可不是嘛,看到那髮簪裡的禁制,你能想象到我有多震驚嗎!”

不知道是一廂情願還是兩情相悅,但看起來都不是一件好事。經過方澈那件事,在婚姻方面他還有選擇嗎。別家的不知道,但感覺那個位置就像個漂亮牢籠,表面看起來光鮮亮麗,只有他們這些人才知道那些方家的家主被限制的有多嚴重。

“赤水府真不幹人事,越挑年紀越小,明明可以找其他合適的,偏偏要和一脈過不去。要不是方玖離十年前沒一點靈力,他繼任的年紀只會比現在更小。要我說,攤上一個方家,夠倒黴了。”

殷御捷吐槽,抓著腦袋自個煩著。季佳禮沒有說話,靜待著殷御捷繼續。

“大概是在他七歲那年,也不知道我腦子是不是抽的,我居然去假扮他的侍女,當時我才十四,扮一個女孩輕輕鬆鬆。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覺得他很漂亮,眼睛裡乾淨的不像話,但卻死氣沉沉的。可下一秒他就變了,變得像個孩子,會討人歡心。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覺他那具殼子裝了不止一個靈魂。”

季佳禮突然說:“你沒感覺錯啊,確實不止一個,你忘了柒染堂堂主嗎?”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感覺他不是正常人。”

“要做方家家主的人,哪有不瘋的。”

殷御捷的表情扭曲成一團,心裡暗罵道:平時挺聰明的大師兄,今天怎麼就成槓精了!想罵人!

季佳禮用手撐地,站起來後說:“嗯,知道,那些傳言也並非空穴來風,我想,方家那位,怕是心理出了什麼問題,不然也不會扣上“詭士”這頂巨帽。”

殷御捷仰頭看著他問:“你要去哪?”

“去找師尊,走不走?”

殷御捷麻溜的站起來,跟在他後面繼續說:“可這也不對啊,聽說方夫人只讓他玩,沒讓他去學別的東西,怎麼還能有那麼大的壓力去促使他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