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哥哥!吳哥哥你等等我!”
一個身形窈窕的女修正追在一個白衣男修身後,一臉的委屈著急,而前面的男修對她的呼喊充耳不聞,一徑往前走著。
“吳馳你給我站住!”女修的耐心告罄,一跺腳尖銳的嗓音直接喊出了男修的俗家姓名。
男修聽了終於轉過身,眼神卻未在女修身上停留一刻,只是平靜道:“風道友是在叫在下嗎?在下已是修煉之人,凡俗界的姓氏還請道友以後莫要再稱呼了,直接喚在下倉仲便是。”
這兩人正是倉仲真人與風鬱淇,風鬱淇自從與蘭宿分道揚鑣,便在洞府內漫無目的的走著,其實也不算沒有目的,尋找失散在洞府內的倉仲真人是她唯一的目的。
也算她運氣好,竟然真讓她碰到了,只可惜兩人一碰面,倉仲真人只瞥了她一眼,一言未發,轉身便走,風鬱淇本是滿腔的喜悅,見狀如同一盆冰水澆下,心涼了半截。
“吳……,倉仲哥哥!”風鬱淇看著倉仲冰冷的眼神,只好不甘心的改口,“你可是再生我的氣……”
“風道友多心了,在下並未生氣。”
別看風鬱淇平日刁蠻無理,可此時她淚眼汪汪的看著倉仲,泫然欲泣的樣子倒真是有些楚楚可憐,
“你一定是生氣了!上次一別那麼多年,你竟連一記傳音符都沒有發給我,我發去的你也從未回過,一定是生了極大的氣,才不理我的!”
看她的樣子,倉仲真人的不耐煩中也生出了幾分不忍,一向高傲驕橫的金丹女修為了他降低姿態到這般地步,他不由得耐下性子,緩和語氣解釋道:“你多心了,我真的沒有生氣不過是心急出路罷了。”
“倉仲哥哥我知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好,不該再山門大鬧,讓你顏面有損,鬱淇知道錯了,你就原諒鬱淇吧!”見他神色緩和,風鬱淇忙連連辯解認錯。
“上次的事我已經不介意了,風道友也不必在意,其實上次也是我有錯在先,未提前和道友說清楚,才引發瞭如此多的誤會。”
“說清楚?誤會?”風鬱淇有種不祥的預感,昏暗的甬道更將她的臉襯得慘白一片。”
“對,我與道友相交不過是朋友之誼,並無它意,是在下行為失當才讓道友誤解,還望道友見諒。”
風鬱淇好似被打了一巴掌,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不敢置信的看著倉仲真人:“不不,不可能!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朋友之誼!你當初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她衝上去,泛白的手指狠狠的抓著倉仲真人寬大的袖袍,幾乎要跌倒在地“那晚在梨溶洞中,你明明說心悅我,要與我結為道侶,共修大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梨溶洞,那還是倉仲真人剛剛結丹的時候,他丹成之日正是飛羽真人與樂嘉師姐結成道侶之時,心灰意冷之下他乾脆離山去歷練,正好遇到了同樣出門歷練的風鬱淇……
往事不可追憶,不過是一瞬倉仲真人的思緒又回到眼前,到底是自己的過錯,他長嘆一口氣,輕輕的將她扶住,緩聲道:“那日的確是我的錯,鬱淇妹妹是我對不住你……”
風鬱淇藉機抓住他的手臂,言辭切切道:“這怎麼會是你的錯!倉仲哥哥我從未怪過你啊!只要你答應我,我們還向以前一樣,這次我不會那麼任性,絕不逼迫你了!”
向以前一樣……
恍惚間倉仲真人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句話,
“對不起,其實我一直把你當作弟弟看啊,”面前的女子輕咬櫻唇,“倉仲,我們以後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你永遠是我最親的師弟,好不好?”
風鬱淇只看倉仲眼中一閃而過的迷茫,繼而猛地將她推開,言辭正色道,“當日的話不過是我酒後失言,風道友以後莫要再糾纏了!”
莫要糾纏!
風鬱淇不明白自己一片痴心怎麼就換來了這四個字,從小到大,有元嬰老祖的庇護她的人生一直是順風順水的,凡是想要得到的都有人雙手奉上,唯獨在這件事上,她拋棄了自尊,舍下身為金丹修士的尊嚴去祈求,卻只能換來這冷冰冰的莫要糾纏!
“還是因為那個女人對不對!就是因為那個賤人!才讓你如此對我!”風鬱淇已被憤怒與絕望衝昏了頭腦,口不擇言,“她已經死了!死了!你為什麼還要對一個死人如此念念不忘!”
“啪”
一記耳光打在了風鬱淇的臉上,耳邊傳來了倉仲冰冷而無情的聲音:“不許你這麼說她!你不配。”
倉仲轉身而去,之餘風鬱淇呆呆的坐在地上,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