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一味追求速度的她錯了?
邊雲衣不由得放慢了下來,風狐與飛廉都是及擅長速度的妖獸,側重卻是不同的,飛廉去勢如閃電,單論速度,怕是風狐也難已匹敵。√
而風狐卻不只侷限於速度上,它更如其名,風,最縹緲虛幻之物,隨處可見,隨處可生。
那鹿頭鳥身的妖獸見邊雲衣一直對她緊追不捨,還起了幾分興趣,玩的正高興,卻發現她慢了下來,便有些掃興了。
原來也不過如此啊,它心中暗想,頗為無趣。
罷了罷了,既然不過如此也不必和他們再玩下去,它想著,腳步一轉,便要揮動翅膀朝空中飛去。
忽地右側閃過一陣風,妖獸察覺不對暗暗一驚,憑著直覺閃身避過,緊接著,左側又是一陣風。
妖獸左躲右閃,而直覺告訴它,危險無處。
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人能趕上它的速度,能提前判斷出它的下一步落點。
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這讓它很迷惑,也很懊惱,好像有什麼地方出了錯。
它只覺自己被包圍了,對方無處,它無法逃脫,一時恐懼與憤怒並存,它低聲嘶鳴著,試圖加度,想要擺脫這些風的束縛。
不行,沒有辦法,妖獸猛地一下停了下來,不出意外的,邊雲衣的身影就在它前方兩步的位置,同樣停了下來。
“還要嗎?”少女歪著頭看過去,沒有贏了的得意,卻看得妖獸心頭火起。
“你是怎麼做到的!”它煩躁的扇著翅膀,不復之前的氣定神閒。
邊雲衣輕輕笑了,伸出手,輕輕一揮,“風是無處的,我亦然,只要你在移動就不可避免的,會有風的存在,就永遠也不可能擺脫我。”
妖獸一陣氣結,狠狠的用爪子刨了刨地。
邊輕舞已經握住了幽烈劍,既然它的速度不再是優勢,就到了好好交手的時候,而南燁卻向前一步,正好擋住了她。
不等邊輕舞疑惑發問,就聽那妖獸喪氣道:“算你贏了,說吧。”
“說?說什麼?”邊雲衣同樣莫名其妙。
“你贏了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妖獸傲然的仰起頭,雖說是輸了,但它的心態很快好了,帶著一種淡淡的驕傲,道,“這世上還沒有我去不了,拿不到的東西,你想要什麼,儘管說就是。”
這是邊雲衣意想不到的,輸了就答應別人一個要求?這是誰定的規矩?
“上古妖獸飛廉,生性好玩樂,最喜遊戲人間,常與人以速相賭,輸則應其約。”南燁給出了一個解釋。
連笙被搶先一步,似不屑的輕嗤一聲,“那小子說得對,這隻飛廉後裔血統並不十分純正,但這個興趣倒是被它繼承下來了。”
“你快想想,到底要什麼。”飛廉後裔有些不耐煩了,它還是第一次輸,很不習慣。
邊雲衣還真沒有什麼想要的,她總不能指著飛廉說,自己想要的是它的內丹吧?
說實在的,若是這妖獸和剛才不懷好意的蜃獸,或者暴虐的熊妖一樣,上就打,打死取丹,也就罷了,可是眼前這隻,溼漉漉的鹿眼中,滿是天真,不像個窮兇極惡的妖獸。
剛才她追上它時,也防著它出手,結果到最後,飛廉都將此當作一個普普通通的速度比拼,輸了雖然不甘,也沒有氣急敗壞的出歪招,認輸認得坦坦蕩蕩。
對這樣的妖獸,邊雲衣有些猶豫,她看向一旁的南燁和邊輕舞。
邊輕舞不置可否,南燁則道:“你真的哪裡都去得?”
“自然!”飛廉絲毫不懼,“快說快說,你們要什麼。”
“那裡,你可去得?”南燁遙遙一指,那是一座高山,應該是這片山野間,最高的一座,從這裡看過去,只能看見一側的峭壁,上面似是有個洞穴。
邊雲衣記得,巨猿說過,那地方住著這裡最妖獸,很有可能是十階妖獸,也就是元嬰後期的修為。
她明白南燁的意思了,本來這隻十階妖獸,邊雲衣是打算留在最後的,而且如果太難對付,她也考慮過乾脆放棄,反正其他的妖獸也不少,不差這一隻。
而且十階妖獸,就算是加上南燁,也不是他們能輕易應對的,但是現在有了這隻飛廉,說不定還真有辦法?
她腦海中急速旋轉著,就看飛廉神色一滯,露出了連剛才輸的時候,都沒有出現的表情,“你們,想去那裡做什麼?”
“你不是說哪裡都去得?怎麼,害怕了?”南燁拿出最常見的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