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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六章 詩詞

當所有考生的考卷都已發放完畢,許多的學子都已經在冥思苦想的審題的時候,許小閒終於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找到了他的考舍——

好傢伙!

這間考舍位於貢院的西北角,正對著西北方向的弄堂,這秋風從那弄堂裡灌進來,正好筆直的吹進他的房門!

我勒個去!

這老頭不是個東西啊!

許小閒能怎麼辦呢?

這考舍的門……它壓根就沒門,也就是說不能關上!

這是考試啊,你關著門考誰知道你在裡面幹啥?

他只好走了進來,放下了一應行囊,這才剛剛坐下,小桌板還沒來得及開啟,一股寒風正好吹來,他忍不住打了個擺子——碼的,這是秋天啊!要在這裡面呆九天啊,這樣吹九天老子會不會被吹死?

這樣不行啊,這小身板怕是熬不住,萬一冷感冒了怎麼辦?於是,他舉起了手。

一名考官走了過來,面色和善,:“這才剛剛髮捲呢,你有啥事?”

“考官大人,學生想換一個考舍!”

這監考官左右看了看,覺得就很奇怪了,這庚列在最後一排,都是空房,怎麼偏偏這名考生被安排在了這裡?

天可憐見的,這裡正當北風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角落原本是不應該安排考生的!

這小子為什麼會被安排在了這裡呢?

他仔細的看了看許小閒,認出來了,這小子不就是最後一個進入貢院的許小閒麼?

剛才主考大人才罵了他,這就是主考官大人要給他小鞋穿了,那就沒辦法了,這是他咎由自取,可就怨不得人,再說,我一小小的監考官哪裡敢去向主考官大人為你求情。

咱們非親非故彼此陌路,你……就受著吧,受不了可以自行放棄出去呀!

於是,這考官臉上的同情之色消失不見,變得比這秋風還要冷。

他丟下了一張考卷,淡漠的撂下一句話:“這考舍是早已安排好的,科考有科考的規矩,豈有說換就換的道理?駁回!”

許小閒一怔,他以為這真的就是規矩,那就沒轍了,只能算自己的運氣太壞。

這考官揹負著雙手正要離去,他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這小子窩在這角落好作弊啊!

雖然每個考生在進場的時候都被仔細的檢查過,但歷年科考卻都有作弊之人——你不能將別人的衣服給扒光吧,於是,就有那麼一些考生會夾帶甚至將某些經義給抄寫在自己的身子上。

這考試的時間如此漫長,監考官也有打盹的時候,這便給了某些考生作弊的機會。

於是,這名監考官回頭,狐疑的看了看許小閒,然後他去搬了一張凳子,就坐在了許小閒的對面。

這裡有一根柱子擋住了風,恰好又可以看見許小閒,嘿嘿,你小子別想在我的眼皮子低下做半點小動作!

許小閒抬眼一瞧,正好就看見了這名考官,咦,他看著我呢!

不是,剛才他不是對我還很冷漠的麼?怎麼這時候他居然在看著我笑,難不成他剛才的冷漠是裝出來的?

或者……他認識我?

這世界善良的人還是更多一些的,就憑著這位監考官對我的關愛,我許小閒定要交上去一份……過得去的答卷。

於是,許小閒向這位考官報以一笑,這考官就納悶了,你特麼還不開卷審題,想什麼呢?

想和本官打好關係?

早幹什麼去了?

現在晚了,在本官的監視之下,許小閒,你定會名落孫山!

於是,這考官笑得愈發燦爛。

許小閒頓時感覺到春天般的溫暖,就連這穿堂而來的北風似乎也沒那麼冷了。

他依舊沒有開卷,他開始磨墨並琢磨著一件事——別的學子想的是求諸天神佛保佑自己,能將五藝完成的最好以期奪得那解元,可他許小閒想的卻是這九天科考中該怎麼控制這成績。

尤其是詩詞這一藝,千萬得要注意!因為這一藝極有可能會考得太好。

若是太好,得個甲上,萬一其餘四科也得了個甲下,一個不好就又拿到了解元,這可不是許小閒想要的。

在他研究過歷屆科考成績之後得出個結論,要想中舉又不登榜首,五科只要能拿到乙上就夠了,所以這是個技術活,分寸得掌握好。

磨好了墨,許小閒就在那位考官的關注下翻開了試卷,頓時就皺緊了眉頭高興不起來了。

試卷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