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野不作痕跡的微微頷首。
其意自然是依舊按照計劃進行。
走入了鴻臚寺的這處院落,院落裡的陽光有些強烈,自然不太適合在這院子中的涼亭下坐坐。
金三丈邁著小短腿追了上來,將許小閒和景文睿帶去了西廂房的茶房中。
走入這茶房,許小閒打量了一下,房間的正中是一處茶臺,靠窗的位置有一張書桌,對面的角落有一道屏風。
略顯簡單,但這既然是鴻臚寺給各國使節暫住之處也很正常。
無影箭韋甫南和南宮野站在了這扇門的兩側,金三丈和許小閒景文睿坐在了茶臺旁。
金三丈煮上了一壺茶正要說話,卻不料許小閒率先開了口,但許小閒這話卻不是衝著他說的,而是對景文睿說的:
“昨兒個咱們還有一些事的細節沒有談完,這時候正好你也有暇,我覺得咱們應該將那些細節逐一完善,畢竟我能夠呆在你景國的時間有限。”
景文睿微微一怔,他頓時明白了許小閒的意思,這是許小閒向他表明的態度,也是許小閒要讓蠻國知道的。
“賢弟有心了,那我們就繼續談談。”
“好,蠻國去歲遭災之事早已確鑿,按照道理他們來景國理應放低身段相求……其一求的自然是能讓他們渡過這災年的糧食,其二嘛求的是你景國不要發兵入侵!”
“所以原本這一場談判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現在蠻國突然改變了態度,要麼是虛張聲勢,要麼就是背後有人使壞真給了他們糧食。”
“我比較傾向於後者!”
“我雖然不知道是誰在後面使壞,但從這件事上卻能看出一個問題!”
景文睿何曾料到許小閒會當著蠻國國師的面來提這件事!
但現在許小閒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他自然得給點回應,於是他問道:“你看出了什麼問題?”
“這蠻國未經教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誠信可言!”
許小閒依舊沒有去看金三丈此刻那要殺人的眼睛,他看著景文睿極為認真的說道:“這就是兩面三刀之輩!用我們中原的話來說……就是喂不飽的狼,就是不看家的狗!”
“像這樣的國家,我倒是以為不談更好,早些看清他們的真面目,對於景國而言是福而不是禍!”
“若是景兄這時候要起兵伐蠻,我立馬送上長刀十萬!”
許小閒忽然意氣風發,他大手一揮,豪邁的又道: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景兄,這正是你開疆拓土的最好時機!”
“若不趁著那餓狼虛弱之際將其剿殺乾淨,一舉將景國的國土向南推進五千裡,你便是錯過了上天給你的最好機會!”
此間頓時寂靜。
景文睿呆若木雞。
金三丈老眼大睜。
門口的南宮野心裡卻陡然一驚。
而此刻卻有一個和這氣氛極不和諧的聲音從那屏風後傳來……
“好詞!”
“好霸氣的詞!”
“這才是我心中的好兒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