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但那死人跟那過年的豬一樣難按,林洋被帶著跟騎了匹瘋馬似的顛簸不停。
皺眉苦惱地轉頭環顧,林洋突然想起來什麼,探身拉開床頭櫃第二層抽屜,手在裡面扒拉片刻,摸出來一條領帶——黑色的,還是北冥在‘別故’用來捆他的那一條。
林洋當時被莊承撞個正著,覺得丟面,給藏兜裡,後來瘸腿氣得找不著北,回來天天看著這領帶做他的復仇計劃,也就沒扔,反而收這抽屜裡了。
北冥回頭看了他一眼,一隻手從林洋壓著他的膝蓋裡滑出來了一些,但還被鉗著。他眯了眯眼。
林洋拿著領帶在手裡抖開,但不知道怎麼纏成一團了死都弄不開,他火急火燎只能用牙去咬。
等好不容易咬開,人卻往床頭一拱,腦袋撞在床頭“咚”的一聲。
他顧不上疼,忙低頭看,膝蓋下的那隻手沒了,北冥已經翻過來,他則橫在北冥腰間,手還被北冥逃脫出來的那隻手鉗住。
完了。林洋腦袋激靈一瞬,當機立斷把領帶咬在嘴裡,伸手在北冥手肘處扣了一下。
但很可惜,沒得到他想要的效果,北冥那手還是緊緊扣著他。
“想挨就繼續。”北冥半眯眼看著他。
林洋只好重新扣回北冥脖子,被北冥這句話挑釁得怒火更盛,他輕蔑冷笑一聲,誰與爭鋒劍拔弩張:“那你今天就好好睜開眼看看到底是誰糙誰。”
林洋說著,整個人往前一卡,膝蓋壓到北冥頭兩側,橫在北冥脖子上,空出來一手,然後把褲子往下利索地一拉。
林洋在北冥臉上敲了敲,“怎麼不說話了?嗯?閉嘴做什麼?”
“說話,病秧子。”林洋說著在北冥臉上拍了一巴掌,眼裡的邪壞瘋感漸漸濃郁。
北冥看看眼前,然後抬眸盯著仿若走火入魔的人,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洋可不管他腦袋裡裝些什麼屎,扣住他下顎就要掰開他的嘴。
但試了幾下也沒成功,他有些不耐煩地鬆開,舔了舔乾燥的唇,重新看向北冥的眼睛,但不由得怔了一瞬——瑪德在眼裡攪屎呢?什麼複雜眼神?又開始麥燒?
林洋眨巴眨巴眼睛,鬼使神差伸手捂住了北冥的眼睛。
北冥的眼睫毛在他手心裡刷了幾下,那股癢癢的感覺似乎沿著手臂往心臟裡躥,一路帶起電流,茲拉冒起火花,他瞬間就熱得像要爆炸。
僵持許久,林洋正苦惱無計可施難耐不已的時候,腰間卻突然撫上一隻手,林洋猛地打了個激靈,而後驚覺他被鉗住的那隻手也得了自由。
他拿開捂住北冥眼睛的那隻手,視線交錯。
然後北冥看著他,勾唇不知道為何笑了一笑,接著就張……
……林洋簡直不敢置信。
就好比燙爐子上澆了水,水花茲拉作響蹦跳飛奔,林洋看著北冥,眼下這放在以前是多麼尋常寡淡的一幕卻在此刻讓他整個人都顫慄,頭皮剎那間就發了麻。
“草——”
這回才是真正地失去理智,都沒有多餘的腦子去思考北冥為什麼會突然這樣,林洋難耐皺眉,漂亮的喉結繃起又滾落,紅了眼,燒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地往外蹦。
“……¥¥”
“瑪德,≈ap;¥貨”
“我死你。”
……
接近於無意識的喃喃,只由本能在操控,神智已經飛到雲端。
這種漺,一部分是生理的,一部分則是與生俱來的勝負欲得到滿足以及長久仇恨報復一時的爽快。
結合在一起,簡直是漺瘋了。
……
……
終於,林洋撐在床頭上的手猛地抓緊,北冥咳了起來。
爽。林洋嘴裡嗬著氣,腦袋裡就只剩下這一個字了,還是大寫的。
他雙手撐在床頭,閉著眼緩神,平復急促的呼吸,然後緩緩睜開眼,視線下垂。
只見北冥眼睛比之前的更紅,水霧也比之前多,甚至在眼尾凝聚了一小汪,反射出來光線,亮的晃眼。
林洋看著他,他也盯著林洋,相比於林洋尚未平息而緊繃的神情,北冥嘴角是笑著的,明明被折騰不輕,但卻一副輕鬆自若的模樣地看著林洋,然後舌頭舔過紅唇,喉結滾動。
林洋瞳孔不由得顫了顫。
北冥看著他,從鼻尖洩出一聲笑,一手放在林洋蹆上,一手抬起隨意地搭在頭頂,危險又極致誘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