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著來。
林洋對著鏡子扒拉了幾下,又摸了摸臉。怪滄桑的。
糙蛋的幾把日子。林洋在心裡罵了一聲,把後視鏡拍回去。
林洋今天沒帶陳笠,只讓結束後來接他就行。原因有二,一是陳笠那個睡覺精需要補覺,二是這場應酬與其說是應酬,不如說是相互猜忌的一場聚會。
小道訊息傳出來上邊在下半年將會在醫療方面做出改革,這樣一來,桌上的蛋糕不管是樣式還是材質都必然會發生變化,商業版圖觸及這一塊的幾個大腕心裡自然也就都有了各自的小九九。
林洋不貪,他只做老大。今晚出席,也只是想去看看誰有意見。
到地後,林洋把車扔給門童,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往預定的包廂走。
電梯上行,下電梯,直走再拐彎,林洋插著兜走得悠閒。一直到他走到距離包廂還有大概七八米距離的時候,走廊左側的包廂門突然被從裡面開啟。
他本能循聲望一眼,可這一望,他邁出去的腳步就僵在了半空,身上的那份悠閒也陡然凝固。
——時隔半年未見的人一身黑色西裝從門裡衣冠楚楚地走了出來。
相比於離開時的病弱,現在的身量看上去已經恢復到了當初的健碩。前刺的頭髮蓄長了一些,微微分著垂在額前。
這個髮型把他眉宇間的犀利削弱了一些,身上那股傲氣和野性也被掩藏了些許。配上那身成熟穩重的西裝,讓人很難把他和半年前的那個瘋瘋癲癲的人聯絡在一起。
林洋收在兜裡的手攥了攥,不留痕跡地把腳踩實,偏回頭,把視線放在前邊服務生的後腦勺上。
他完全沒想到會這麼猝不及防地就在這裡再次見到北冥,以至於他的身子和腦子似乎產生了某種矛盾,陷入了某種莫名的細微的無措裡。
北冥顯然也看到林洋了,他朝林洋遞過來視線。
但很奇怪,他的視線並沒有在林洋身上過多停留,僅僅只是一眼,就……邁步離開了。
彷彿只是出門看路時餘光掃到這麼一個人影,而後完全無意地看了這麼一眼,好似從來也不曾相識。
這是林洋完全沒想到的走向。
“林少?”
前方引路的服務員見林洋停下來,以為他有什麼需求,就停下來回過頭問。
林洋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