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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再看北冥,也沒回答那個話題,視線虛落在一旁,擦著唇起身,邊往外走邊說:“待著別動。”

北冥捻了捻空空的手指,暗暗咬了咬牙,想把黑豆磨成粉。

林洋走出門後,抿了抿唇,又抬手摸了摸,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去找來醫生。

醫生進門後林洋就下了樓,他走到院子廊下,悄麼聲地點起了一支菸。

院子裡鋪草坪,不像國內喜愛盆栽,林洋吸了口煙,盯著一處,視線在綠野裡漸漸放空。

在一起的程度。現在夠嗎?

林洋眯著眼睛吐出煙霧。在一起之後是什麼樣?

林洋又吸了口煙,低頭看著手裡的煙,又緩慢吐出煙霧。

其實答案也很簡單,就是不能再糙小0了,或許要一輩子都當下面那個。

林洋彈了彈菸灰,靠在牆上,望著遠處沉默地吸完最後一截煙。

剛抽完就被抓了。

北冥站在他身後面色不愉地盯著他,將他手裡的菸頭奪過來捻滅,“叮囑過你不可以吸菸,容易留下後遺症。”

林洋難得沒說什麼,轉而問:“下來做什麼?”

“找你。”北冥朝他靠進了一點,不等林洋出聲,又說:“我不問了,不要再抽菸。”

再之後,北冥真沒再問過了。

在國養了半個多月的傷,林洋拆了支架,北冥也差不多好利索了,兩人回了國。

林洋沒說自己回來了,躲在公寓裡給自己繼續放大假,把陳笠和林爸忙得焦頭爛額。

北冥自然是賴在他公寓不走的,負責了一日三餐,包攬了全部家務活。

一直到林洋終於決定回去上班的前一天,他約了莊承沈問喝酒。

與此同時,有一件事的發生挺令他驚訝——北冥居然沒跟著他去。

只是在他出門的時候,問了他一句:“地址在哪,晚點去接你。”

林洋撐著門把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真不去?”

“你希望我去麼?”

林洋挑了挑眉,沒再搭理他,拿著手機車鑰匙出門了。

老地方,“別故”。

林洋到的時候莊承和沈問都已經在裡面,沈問看著他的眼神奇奇怪怪。

林洋莫名其妙:“要幫你掛個眼科麼?”

沈問瞥他一眼,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上週。”林洋隨意地回,“怎麼了?”

沈問沒說怎麼,只是好一會兒,古怪地問了一句:“回來怎麼沒去上班?”

“偷懶唄。”林洋沒細想,笑說:“你當時誰都和你沈醫生一樣熱愛奮鬥啊?”

莊承在一邊倒酒,邊笑邊看他兩貧嘴。倒好酒後,他停下來後問了林洋:“你自己來的?”

林洋抬眼看著他兩,莫名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感覺,說:“廢話!”

沈問幽幽來了句:“把人釣跑了?”

“……”林洋:“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釣人了?”

“兩隻。”

林洋沒好氣地錘了他一下,“滾。老處男,天天裝戀愛聖體。熱愛胡思亂想眼睛又瞎。”

沈問抿了口酒,聞言卻是輕笑了一聲,沒人知道他笑什麼。不過林洋和莊承都沒在意,反正他們幾個呆一塊的時候腦神經都不太正常,笑一笑,也就腦抽的事兒。

酒過三巡,林洋沒有喝太多,微醺半醉,只是聚一聚,解解悶,畢竟傷剛好,明兒也還要上班。

從樓上包廂下來的時候,沈問拽著林洋去人群裡玩,林洋卻沒什麼興致。

他有模有樣半摟著一個貼上來的小0,可轉了會兒就興致缺缺地到把人推走了。然後坐到吧檯前,拿了杯無酒精的飲料無聊地打量人群。

什麼時候開始覺得沒意思的?其實也想不起來了。

挺神奇的。林洋無聲笑了一下。回想這大半年來跟北冥鬥智鬥勇似的,時間久了,有時候他自己都分不清是單純為了戲弄還是真的想了。

林洋笑笑,低頭嘬了一口飲料。

沒一會兒,身邊就坐下來個人。聞味道就給聞出來是誰了。

林洋沒轉頭看,盯著人群裡今晚情緒都不太對的沈問,把口感不咋滴的飲料推過去,“幾點來的?”

北冥拿起喝了一口,“剛到。”

林洋這才偏頭過去,在五顏六色的燈光裡看他,帶著酒氣的眼睛映著跳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