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麼回事,想不到這鬼頭刀還有這樣離奇的往事。
看李越的樣子像是在考慮,李大有的心亂跳,他是真的希望李越能夠收走這兇刀。
能夠讓他真正的擺脫這柄兇刀,也讓自己的女兒免受災禍,消除病患。
當然了,若是能象徵性的給李大有一些錢的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李越輕聲唉了一下,看向李大有。
“老哥啊,本來吧,我是真不想要這不吉利,還賣相不好的東西。”
“但是,看在你是為了救自己女兒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好了。”
聽到李越說收下,李大有頓時大喜,臉上都笑開花了。
“老闆,真的嗎,謝謝你,我是真的要謝謝你。”
這份感謝,李大有倒是真心的。
這兇刀自從入了他手,非但沒有帶來什麼好處,反而是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麻煩,現在在他的手中更是想甩都甩不掉。
現在李越能夠接手,那真的是幫了李大有的大忙了。
李越的臉上還是帶著為難,一副隨時都會反悔的樣子。
“這東西我收下了,但是這錢我是真的不能給你太高,那就一千五好了。”
李大有聽到竟然還有錢,簡直是喜出望外。
本來這錢就是多餘的奢望,現在只要能夠讓他將兇刀甩手,別說一千五,就算是十五塊那也是好的。
“謝謝,謝謝。”
李大又是連連道謝。
李越拿出現金和一張黃紙交給了李大有。
“這是錢,你收好,至於這黃紙,我曾經跟一個道士學過一些皮毛,將這黃紙掛在你女兒的床頭,自然冤魂散去。”
其實,這黃紙什麼都不是,就是一張再普通不過的黃紙。
但若是告訴李大有女兒沒事,李大有肯定不信,反而還會疑心更重,不利其女兒康復。
那就只好疑心用鬼法了,就是告訴李大有的確是冤魂纏上,之後再給他解決之法。
李大有反而是會相信,更加有助於其女兒的康復。
這是一種常用的心理治療辦法。
李大有千恩萬謝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還說讓李越有時間去他們村子玩。
當然這是客套話了,但是,李越可是當真了。
看到李大有離開,黑貓立刻跳在了盒子上,對著李越叫著,好似在宣示這鬼頭刀被它佔有了。
喵!
“剛才是誰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現在又想獨佔,你想屁吃呢。”
黑貓不滿,直立而起,雙爪子叉腰,怒視李越。
喵!
“你可不要瞎說,我什麼時候欺詐老實人了,你沒看到那李大有千恩萬謝的樣子,而且這可是我花了一千五買來的。”
“白花花的銀子都花出去了,你竟然說我是欺詐,你這沒良心的傢伙,平日裡我算是白疼你了。”
黑貓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若不是打不過李越,肯定衝上去給李越打一套第九套廣播體操讓李越開開眼。
李越看著鬼頭刀,這外面的盒子不過是簡單的木盒罷了,不知道是李大有從什麼地方隨便弄來的。
重新開啟盒子,那那百鬼夜哭的聲音再次傳來,只是相比第一次來說微弱了太多。
可能是經歷了剛才的猝不及防之後,現在李越和黑貓都有所免疫和防備了。
就好像是你被人嚇一跳,不過就是出其不意的那一下才有用,再緊跟著嚇,就覺得是可笑和幼稚了。
就猶如進鬼屋一樣,最有效果的也就是那第一次,同一個人再來同一個招數,那效果肯定是大打折扣的。
所以,就算是黑貓剛才對鬼頭刀是十分的害怕,乃是本能上的害怕,但現在也已經不怎麼怕了。
更多的是驚奇,這不起眼的鬼頭刀到底是如何讓黑貓感到顫慄的。
李越看著鬼頭上的山河兩字,不明所以。
手指輕觸,摸過刀身,傳來的是一種冰涼,一種不應該存在的冰涼感。
如千年寒冰,又好似陰間冷氣。
刀身冰冷,但是摸到刀柄的時候,卻又是傳來一種隱晦的炙熱之感,就好像是那血色的麻繩乃是浸泡在火山之中,那鮮紅又好似如鮮血一般炙熱。
冷熱共存,互不交融。
好似是冰山下的火種。
真是一柄奇怪的刀。
耳邊還有百鬼夜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