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雖然聽上去挺離譜的，但是看王重的表情，憑王重的身份，應該不似有假。

只是李越需要知道王重到底是從何處得知如此資訊的。

王重看上去胸有成竹，對李越的反應也都在意料內，既然敢說這樣的話，那自然就能拿出證據。

將一張紙條放在了李越面前。

李越一眼就看出，這是黃泉的契約，上面有著專屬於黃泉的標記。

九衍之中，每個地方都有屬於自己的標記圖案。

一是為了更好的分辨契約歸誰所有，二便是為了萬一出現差錯，不至於有人抵賴攪渾水。

這標記，可以是衍君自己設計喜歡的圖案，也可以延續上任衍君的圖案。

完全自由選擇。

但一旦確定將不可更改第二次。

如王重這種，在成為衍君之後，自然是選擇了自己喜歡的，不可能用別人的標記來代表自己。

畢竟，誰也不願意讓別人的影子永遠蓋著自己。

不過，李越卻是一個例外。

黃泉是李越從先生手中接手的，當初黃泉的標記就是三道彎曲的線，就好像是一朵小小的浪花。

先生對李越說可以自己選擇新的圖案作為黃泉的標記，完全不必沿用他的。

不過，李越最終還是決定使用這個。

一是因為這是先生使用的，李越不想換，畢竟有先生的影子蠻好的。

二是這圖案挺簡單也挺好看的，也就不換了。

三是李越懶得想屬於自己的圖案，既然有現成的，那不用白不用嘛。

也就是這樣，李越成為了唯一一個延續之前標記的衍君。

王重現在拿出的這張契約，的確是黃泉的契約無疑，標記不會有錯，而且契約是不可能偽造的。

所有契約一定簽訂之後，那將受到黃泉的約束，就連李越身為衍君都不能隨意變更。

偽造，簡直是開玩笑。

不在黃泉之內，沒有衍君的親筆書寫，黃泉的標記就不可能寫在任何一張紙上。

所以，王重的契約絕對是真的。

這是一張屬於黃泉的契約，同時，也是一張李越完全不認識的契約。

契約之上沒有任何的名字，沒有具體的時間，立契人也沒有，唯獨具有的就是黃泉的標記。

這是一張完全不符合契約完整規格的契約。

而且契約只有短短的一句話。

茲有山河刀一柄，換靈魂一，天地作證，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