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山說完，默默退開一邊。

雖然他沒有犯錯，但是張小山也是十分恐懼，畢竟這兩頭蠢豬是自己的手下。

造成這樣的結果，他管教不嚴，也是罪責難逃。

在赤儷面前，可不是簡單的說兩句自己阻止了，但是他們不聽，然後將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就可以安全無事的。

以赤儷的性子，他想要全身而退，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此時跪在那裡的王偉和李劍，已經面如死色，心中懊悔無比，再無生念。

他們現在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樣的大錯，才明白自己當時在黃泉對李越的那份囂張是多麼的可笑和愚蠢。

但是，後悔已經挽回不了任何東西，也改變不了現在的半點局面。

若是能重來一次的話，他們發誓一定不踏進黃泉半步。

也不再見李越一面。

張小山的話落，現場一片安靜，沒有人敢說話，都緊閉雙唇，在等待赤儷發話。

赤儷低垂雙眸，眼中根本不容這裡的任何人，面色平靜，卻是透露這冷漠和無情。

雅雀無聲，一片沉默。

死寂如實質一般，萬斤之重，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壓的喘不過來氣。

空氣都彷彿已經凝固，將所有人的血液凍結，將所有人的靈魂都冰凍了一層寒霜。

這份沉重和死寂，好似是死亡就徘徊在他們身邊，讓他們看到死亡，卻只能手腳冰冷的等待鐮刀的揮舞。

赤儷輕抬雙眸，看向了地上的王偉兩人。

冷漠無情的聲音傳出。

“還真是出息了，我開元的兩隻小蟲子，都敢指著九衍的衍君怒斥了。”

“你們兩人真是給我開元長臉。”

王偉兩人身軀一顫，當即被嚇得尿了褲子。

其他人一看，更是覺得丟臉，而且知道這兩人也斷然是沒有了活路。

赤儷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在她的面前出醜態，尤其是身為男人，反而是娘們唧唧的，更是讓赤儷厭惡和憎恨。

一句話竟然就被嚇尿了，這樣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求情，也不可能從赤儷的手中活命了。

赤儷眼神不變，在她眼中，這兩人就是卑賤的蟲子。

“那李越就算是再不濟，他也是黃泉的衍君，就算是我見了他，也不敢當面指著他的鼻子。”

“一個黃泉衍君的話，本身就是證據，你們還質疑他，你們是覺得李越會對你們幾個小蟲子撒謊了。”

王偉兩人只是瑟瑟發抖，說不出半個字。

當時在李越面前多囂張傲慢，現在就有多卑賤和膽怯。

“張小山。”

張小山趕緊站出，“聖主！”

“你可知罪。”

張小山半跪，不抵賴，不狡辯。

“屬下知罪！”

“是屬下管教無方，致使兩人目中無人，衝撞衍君，破壞開元與九衍之關係。”

“屬下甘願受罰！”

赤儷看了一眼張小山。

嗯，還算不錯。

認罪態度挺好，處事能力也是不錯，只是心性有些懦弱，才造成了今日之禍端。

“那李越還對你說了什麼？”

張下山面色一動，有些猶豫不敢說出。

張小山剛才已經將和李越說的所有的話，一字不差的說給赤儷聽，最後的那三個條件，張小山也沒有敢隱瞞。

但，還是有一句話，張小山沒敢說。

“不說？”

張小山當即惶恐，聲音都在顫抖。

“衍君說，讓我辦事之後，儘快覆命，還說，我現在為黃泉辦事，就暫時是黃泉的人了。”

“若是我少了一根指頭，衍君會親自登門問罪。”

這句話，就有點是對開元的威脅了。

而且，也極其容易讓人覺得這是張小山在為自己開脫罪責，所以，張小山明知道這句話對自己有幫助。

但還是沒有打算說。

若不是赤儷追問，張小山就打算認罪了。

這樣的話說出，可不一定就是好事。

也許能夠救張小山一命，讓其擺脫罪責，自然歡喜。

但也有可能，會讓赤儷不悅，什麼都不說，直接就滅了張小山。

畢竟，誰也不喜歡被威脅，更何況還是開元的赤儷。

赤儷神色平靜，看不出是動怒還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