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深重’四個字草草帶過,雙目通紅,甚至不敢多看菩薩的臉,生怕有半分不敬。
不知道跪了多久溫浮玉才起身,膝蓋跪得生疼。
等他走到門外時,天邊泛著鴉青色,一縷陽光穿透雲層,太監興奮的聲音從大老遠處傳來。
“陛下,太子殿下醒了!”
重生帝王父親11
等溫浮玉趕到時,小七正靠在床頭,乳母在哄著他喝藥。
溫燼頭疼得厲害,聞到中藥的苦味就覺得心煩,皺著眉往旁邊退了退,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不,不要。”
“小七,要乖乖喝藥,身子才能好起來呀。”
溫浮玉從乳母手中將藥接了過來,坐在床邊舀起一勺喂到小七嘴邊。
看見是爹爹,溫燼乖乖張開了嘴。
一碗藥喝完後,乳母端著蜜餞跪在床邊,溫浮玉用手背試了下小七的額頭問道:
“想吃蜜餞嗎?”
“不要。”
“你們都退下吧。”
“是。”
在屋內只剩下父子倆時,溫浮玉像小七還小時那樣把他抱在了懷裡,用下巴輕輕蹭著小七頭頂。
懷抱被填滿的充實感驅散彷徨,心才算是落到了實處。
“爹爹,我難受。”
具體到底是什麼地方難受溫燼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哪哪都不舒服,藉此機會跟爹爹訴說委屈。
“爹爹在,爹爹在呢。”
溫浮玉將他抱得更緊了些,聲音溫柔到幾乎能滴出水來。
屋內屋外都很安靜,只有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溫燼攥緊爹爹的衣服,抬眸看著他問道:
“小福子呢……”
聽見小七問起這個,溫浮玉輕輕拍著小七的動作一頓,他並不是很願意提起這個,就僵硬的轉移了話題。
“小七餓了嗎?”
“不餓,爹爹,小福子呢?”
溫浮玉在外征戰的那數年裡,小福子日日都在七殿下身邊伺候,周到又用心。
所以溫燼在意識到濺到臉上溫熱的鮮血屬於小福子時,才會驚懼悲痛過度暈過去。
說是奴才,可實際上他早就把小福子當成了家人。
溫浮玉無奈輕嘆一聲。
“小七,你病還沒好。”
一聽爹爹這麼說,溫燼心中就大概猜出了真相,眼圈瞬間泛紅,啞聲問道:
“爹爹……小福子,不在了嗎?”
溫浮玉教小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