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並不習慣於在這樣親近的距看,和聞昀對視,眼睫眨了好幾下,還是垂下去一點點,沒敢垂太多,免得又被人抓住把柄。
他的目光落在了聞昀的喉結上,弧度鋒利的,在……某些時候,會很性感地微抖。
謝之南盯著他的喉結,小聲地問:“你是在……生氣嗎?”
“不是生氣。”停頓了半秒,他看著謝之南始終閃躲的眼神,又說,“但也有點生氣。”
那就是在生氣的意思。
“對不起。”謝之南訥訥道了歉。
“為什麼說對不起。”
“因為讓你生氣了。”
“為什麼在意我生不生氣。”
“……”
他問得謝之南啞口無言,沉默了兩秒,謝之南很低地說:“……我去給你買點解酒藥吧。”
“嗯,就是這樣。”聞昀說,“就是因為這樣才生氣的。”
謝之南原本還蠢蠢欲動,想從他的手下逃脫,但被這一句話平平淡淡,又好似帶著點諷意的話一說,他脊背打了個顫,不敢動了。
“謝之南,怎麼總想躲我啊。”聞昀又貼下來了一點,很親暱的姿態,他們的面頰幾乎都要貼到一起,甚至能隱約感受到面板的柔軟和熱度,“總是迴避我,不回答我,也不和別人提及我。”
謝之南的心跳快得像要從胸膛裡跳出來,房間裡太安靜了,安靜得他都害怕聞昀聽見自己的心跳。
跳得這麼快,這麼劇烈。
這麼……不受控制。
他覺得他快潰不成軍了,理智搖搖欲墜,要被拉扯著墜入雲淵,亦或是掉入那個甜蜜卻致命的糖罐裡。
無數個情緒和想法在謝之南的腦海裡拉扯,他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和聞昀靠得這樣近,這樣曖昧。
可他腦海中,又一遍遍閃過聞昀叫他別躲的畫面。
還有剛才在晚霞燃燒的海灘,聞昀看他的眼神。
深沉又熾熱的,卻又是很輕柔地攏著他的,在等著他說些什麼的。
他大概是真的不爭氣,也真的沒有長進。
謝之南就是完全沒有辦法拒絕聞昀。
終於,腦子完全宕機,他蠕了蠕嘴唇,僅憑藉著本能,又道了一次歉,很低地說:“對不起,我只是覺得……有點害怕。”
“害怕什麼。”聞昀問。
謝之南的勇氣可能只夠他說到這裡,他又把嘴巴抿起來,不說話了。
他不配合,聞昀便接著逼問:“害怕什麼。”
謝之南搖了搖頭,幾乎是有點嗚咽,眉毛也微微蹙了起來,很可憐的模樣:“可以不說了嗎?”
聞昀今天好像打定了主意不放過他,殘忍地要將謝之南從自我回避的繭裡捉出來,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