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今兒哥就不給你做早飯了,剛才耽誤時間太長,你自己在外面買點吃的,糧票還有吧。”
“糧票還有,”何雨水答。
何雨柱繼續說道:“有就成,記得沒了找我要,我怕到時候給忘了,你今兒下班別去同學家裡玩了,早點回來,前兩天你不是想吃老母雞嗎,哥今兒就給你買。”
何雨水點點頭,說,“哥,我一下班就回來。”
何雨柱擺擺手,“就這樣吧,哥先上班去了。”
……
走到前院,一個身材矮小一米六左右,看著斯斯文文,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書生氣的中年大叔,戴著一副老花鏡,哪怕鏡片有點模糊、鏡框壞了用布條子綁著也捨不得換新的這麼一個人,正在打理他的花花草草。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前院的管事三大爺閆埠貴,也是紅星軋鋼廠小學的一名語文老師,10級教員,工資27塊,認識的人背後都稱他閆老摳,忒會算計,一點小恩小惠就能笑臉相迎。
此時的何雨柱頭心裡還在想著事兒,就沒跟三大爺打招呼,徑直走過。
三大爺一看,這傻柱招呼都不打一個,也忒沒禮貌,這還了得,必須說教說教,連忙喊:“傻柱,傻柱……”
何雨柱知道三大爺在叫自己,懶得搭理繼續走著。
三大爺見傻柱還不理自己,來勁了,加大音量,“何雨柱……”
何雨柱這才停下腳步,回過頭,“喲,三大爺叫我呢?”
“這裡除了我和你還有別人嗎?不叫你我叫誰,難道叫鬼嗎?”三大爺語氣不善的說道。
“呦,三大爺,聽您這意思是“舉頭三尺有神明”,虧您還是人民教師,這不是封建迷信嗎?這可不成啊!”
“沒有沒有,三大爺連忙擺手,“傻柱,可不許瞎說啊!我就那麼一比方。”
“三大爺這是虛了,”何雨柱說道。
“什麼跟什麼啊,別跟我胡扯,我問你,我叫你為何不應,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三大爺嗎?簡直就是目無尊長。”
“甭說這個,敢問一下三大爺,我叫什麼名字?”
“何雨柱啊,”三大爺脫口而出,“你問這個做什麼?”
“那你傻柱傻柱的叫我,合適嗎?”
“咋不合適,”三大爺疑惑道,“傻柱這名還是你爹何大清取的,也叫了這麼多年,再說了,院裡不都是這麼叫麼,哦,就不興我這麼叫了。”
“嘿,三大爺,你要這麼說,那我何雨柱以後叫你也改口了,是叫您閆老西呢,還是閆老摳呢,您啊!名太多,我都不知道叫哪個了。”
“您還不知道吧,整個大院的人背後都是這麼稱呼您的。“”
“不能吧,”三大爺一臉不信。
“愛信不信吧,這麼叫您確實也不合適,畢竟我是晚輩,也免得別人說我何雨柱的閒話。”
“還算你識相,”三大爺忍不住點頭道。
“那就換個尊敬一點的稱呼吧,閆老摳三大爺怎麼樣。”何雨柱一本正經的說道。
三大爺抬起手,指著何雨柱,氣得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
何雨柱拍掉三大爺指著自己的手,有點不耐煩了,“你什麼你,一天天的為老不尊,虧你還以書香門第自居,為人師表,你配嗎?整天就知道算計來算計去的。”
“奉勸您一句,“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巫婆學供神”,孩子長大了,不該算計的就別算計,長點心,小心到時候算計出一窩白眼狼來。
我妹妹何雨水就是例子。”
三大爺聽到算計二字以後,彷彿回魂了,說話也利索了,“我的家事你甭管,再說了,會算計怎麼了。”
“老話說:吃不窮,穿不窮,不會算計就受窮。就我那點工資,不精打細算,怎麼養活一家六口,腳踏車又哪裡來。
我們家跟你家可沒法比,你每月工資37.5,等雨水嫁出去,可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了,根本花不完……
要是能少接濟一點賈家,那妥妥的富裕家庭,你看,這,這,多嘴了多嘴了,三大爺說著還用手輕輕的拍兩下嘴。”
何雨柱也沒糾纏這事,“三大爺,今兒我可得好好給您算算,學校逢年過節的補貼有多少,我不清楚,您每月工資是27塊吧。”
“沒錯。”三大爺點頭。
“三大媽每月縫縫補補做點衣裳也能掙3塊5塊的吧。”
“大差不差。”三大爺繼續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