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件事情告一段落,聶副廠長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廠長,今天是哪個不長眼的人惹得您發這麼大的火?”
“還不是那個何雨柱!”一提起這個,李廠長就火冒三丈,當即就把王副廠長今天過來彙報內容給簡單的敘述了一遍。
“什麼?他怎麼敢的。”聶副廠長吃驚道,“這個何雨柱真是豬油蒙了心,不識好歹,也枉費廠長對他那麼器重。”
“廠長,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怎麼透著一股陰謀的味道。”
“說說看。”李廠長掏出香菸,分給老聶一支。
聶副廠長接過煙,掏出火柴先幫李廠長點上,而後自己再點上,抽了一口後繼續剛才的話題。
“廠長,為什麼我說這事透著古怪,因為是從王副廠長口中道來。”
“眾所周知,咱們廠只要工作三年以上的同志,基本上都知道何雨柱跟王副廠長之間的過節。”
“王副廠長是否存在打擊報復咱們先不論,按理說這件事不應該由他來報告,而是應該由革委會的同志來進行彙報。”
“他姓王的是不是手伸得太長,有點越俎代庖了。”
聶副廠長訴說的時候,視線一直都在觀察李廠長的表情,不過,因為煙霧繚繞,模糊不清,所以也沒看出李廠長的想法。
聶副廠長的這一番話,有點幫助何雨柱的意味在裡頭,在他心裡面,何雨柱跟自己都是李廠長這條船上的人,只不過何雨柱的體積比較小而已。
小是小了點,也不能隨意拋棄不是,只要他能發揮作用就行了!
從聶副廠長說完之後,辦公室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李廠長沉思良久,消化著聶副廠長所說的話,直到菸屁股燙手,這才把煙掐滅。
“有道理。”
“老聶啊!你說的這些我都考慮到了,可以說是咱倆想法不謀而合。”
“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立即差人辦何雨柱的原因。”
“何雨柱這個人咱倆都瞭解,怎麼說呢?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傢伙,沒有那些花花腸子,是個純粹的老實人。”
“哪怕今天這件事他真的幹了,我也在等,等他來跟我彙報一下他的初衷,以及他為什麼要做這件事,動機又是什麼?”
“就算他事出有因,沒有想那麼多,後勤部主任這個位置我也不會給他,這是他做錯事需要付出的代價。”
“現在就看何雨柱這小子上不上道了。”
“老聶,你可別提醒他。”
直到此時,聶副廠長才明白李廠長的想法,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李廠長知道聶副廠長這會兒的想法,怕是會來句,你想多了,要不是你來幫我分析,我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呢!
聶副廠長笑笑,“廠長,您放心,我跟何雨柱可沒什麼交情,頂多就是點頭之交而已。”
“廠長,所有的事您都安排好了,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我這就回去重新改正一下名單,改好後立馬給您送來,爭取下午就遞交上去。”
“這樣一來,也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早點收心。”
李廠長點點頭,“老聶,辛苦你了,去吧。”
所有事情都已敲定,聶副廠長也不再逗留,起身準備離去。
“還有,”李廠長補充道,“事情沒有塵埃落定時注意保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廠長,我知道該怎麼做。”聶副廠長說完便退出了辦公室。
聶副廠長下樓後,剛走出辦公樓大門十多米,就碰見迎面而來的何雨柱。
何雨柱也看見了聶副廠長,趕緊小跑幾步來到跟前,露出笑靨,依舊是男人特有的打招呼方式……遞煙。
如果是朋友或平輩,遞煙就成。
如果是領導或長輩,那就得加一項了,遞煙之後順帶點火。
很不湊巧,聶副廠長是何雨柱的頂頂頂頭上司。
何雨柱自然而然的完成了一系列動作,順帶自己也點上一根菸。
“聶廠長,真巧啊!”何雨柱很自然的遞過一支菸,在掏出來一盒火柴,划著一根,幫聶副廠長點上後,自個也就著餘火點上一支菸。
聶副廠長並沒有拒絕何雨柱獻殷勤,反而心安理得的受著。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有矛盾的是李廠長跟何雨柱,自己跟何雨柱可沒有矛盾。
“小何主任,可不敢這麼叫啊!副的,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