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嵐推開了張忠之的房間門，看著不遠處的張凡宇：“節哀。”

張凡宇點了點頭，早就已經預想到了這樣子的情況，這是還有很難受罷了。

“江先生可否在府上小住幾天，這也是父親的意思。”

江嵐原本還有些猶豫，可是是自己剛去世的意願，也只好點了點頭。

......

京城張府內，一處別緻的小院子裡，張凡宇看著小廳內一株紅梅的插花出神。

張凡新一路小跑進來，絲毫沒有成年人的穩重。他急急忙忙的叫道：“這紅梅有什麼好看的呀？大哥，快跟我出去賞鳥。”

張凡宇不禁覺得自己平日裡把這個二弟保護的太好了，父親重病即將去世所有的事情自己還未曾告訴他。

見張凡宇不與張凡新連忙拉著他往外走：“去晚了，這鳥可就看不到啦，這可是我託那兄弟特意尋來的。聽說那養鳥人費了不少心思，可是個有靈氣的鳥。”

張凡宇皺了皺眉，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二弟，你可知道為何這個季節會有紅梅？”

“紅梅本是二月生，此季節也並不冷，栽培到時非常有難度，若是不利用科技的手段...”張凡新開始沉吟起來。

他想了半天，有些微微氣磊撓了撓頭開口：“大哥為什麼要管他是什麼手段栽培的，反正只知道咱們家醫術高明，能栽培起來不就行了嗎？”

張凡宇氣急一把，甩開了張凡新的手。這個孩子平日就是太懶惰，心性又頑劣，看來自己不能再如此護著他了。

他盯著張凡新的臉：“我平日裡讓你飽讀醫書，你都去幹什麼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這麼簡單的問題都回答不來，給我滾回你的房間去，我罰你面壁思過半個月。”

張凡新伸出來的手一僵，他不相信這是那個平日裡什麼事情都寵著他的大哥。在張府裡，他是比女孩兒還養的嬌貴些。

張凡宇看著張凡新如此模樣，不禁有些心疼。此番懲罰的確是有些沒來由的，但是他得把訊息都封鎖起來，不能讓張凡新知道，起碼現在不能。

他還是伸出了手拍拍張凡新的頭：“二弟，我也是想讓你明白。咱們張府靠我一個人是支撐不下去的。特別是馬上這......哎......”

聽著張凡宇欲言又止的話，張凡新心裡沒由來的一驚。

他完全忘卻張凡宇剛才對他的懲罰，僅僅抓住張凡宇的手：“大哥，這府上是出了什麼事兒？”

張凡宇別過頭去不語，可是張凡新卻更緊張了：“大哥，那是你或者父親......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呀！

守在門外面的管家看到如此情形，心知恐怕如此情況張大爺是自己無法應付的，他趕緊上前站在張大爺身旁。

他插嘴道：“大爺，貴客那邊恐怕有事情找您，還有點急。您......要不要現在去？”

張凡宇自然看到了管家遞給他的眼神，他也反握住二弟的手：“無礙，二弟凡事都有我大哥在。你只要照顧好自己，聽從安排就好了。”

害怕張凡新還在多想什麼，他又故作輕鬆地笑：“你還不知道大哥我嘛，就是想嚇嚇你。爹看到你這幅樣子，也是恨鐵不成鋼啊！”

張凡新一臉自責的樣子，伸出手竟然要打自己一巴掌。還好張凡宇眼疾手快趕緊攔住了他：“二弟，你這是做什麼！”

看著張凡宇眼底的心疼，張凡新越發自責：“大哥都怪我，無用！每天只知道玩物喪志，現在爹都不見我了。”

張凡宇一個踉蹌，心裡一緊怕是剩下的時間不好瞞。

他只能繼續掛著和煦的笑：“二弟，不是爹不見你。他這是在研究一個重要的方子呢！你知道爹這個人也是倔，這研究不出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出來見別人的。”

張凡新頗為靈動的轉了轉眼珠子，這機靈的模樣跟平日裡的紈絝痴傻竟是天壤之別。但是很快這幅模樣被他掩藏下去，竟無一人發現。

他還是一臉自責的樣子拍著胸脯保證道：“大哥你放心，我張凡新從今天起就開始承諾以後絕不玩物喪志，並且每天好好修習醫術，這樣可還好？”

張凡宇只是想關張凡新緊閉，這下倒是不能順遂。他一拍張凡新的腦袋：“你這小子別跟你大哥耍小聰明，緊閉還是要關的，醫術好好修習也是應該的。”

說完生怕這關禁閉的事情有什麼么蛾子，趕緊對著管家叫到：“把我二弟好生帶回房裡去，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把他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