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春面對自己時很真誠，甚至他在賀仁春身上，看到了同志的影子。

賀仁春問：“等會江日勝可能會來，要不要跟他求情，把你也撈出去？”

李潮湧搖了搖頭：“沒用的，我當初就是落在他手上。”

當時他還只是抗日大同盟的盟員，回去之後才接觸黨的組織。

賀仁春看到囚室外面的江日勝時，馬上走到門口：“江先生，能不能求個情，把我這位朋友也救出去。他全身是傷，再不救治就要出大問題了。”

江日勝站到門口，斜睨了李潮湧一眼，大聲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就亂開口救人。他是共產黨，少跟他沾邊。再說了，他這個樣子也死不了。在這裡你們可以說說話，到了外面，別人問起，一定要說‘我跟他真不熟。’”

靠牆躺著的李潮湧，聽到江日勝的話，突然全身一震。緊接著，整個人就像打擺子一樣，劇烈的顫抖著。

他費力地轉過身子，掙扎著坐了起來。

江日勝嘴裡說了兩個令他激動的字眼：“死不了”、“真不熟”。

李潮湧在牛筋草情報小組時的代號，就是“蒸不熟”，而魯衛華的代號，正是“死不了”。

江日勝望著李潮湧，冷聲說道：“別這樣看著我，你不可能再走得出去。有什麼遺言，可以早點交代。”

李潮湧指著江日勝，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你……你……”

江日勝冷笑道：“你再瞪著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看我踩不踩得死你。”

江日勝說完，轉身就走了。

李潮湧則靠著牆，眼睛望著門口發呆……

ps:凌晨那章本來是晚上的，結果不知道什麼原因，失敗，一直放在草稿箱裡，等我晚上去碼字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