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了裴純之前說的‘說不定十二皇子已經知道……’
“八公主殿下,請回吧,你們兄妹的事情,我一個外人可不好插手。”
裴純故意諷刺。
劉嬈身邊的嬤嬤面色難看,已經預想到回去後,六皇子會如何被兩兄弟共同彈劾的場面。
那廂,劉嬈已經傻眼,她手中的長指甲直指裴純:“你什麼時候叫的人?”
裴純聳肩:“不久,也就將你剛才說的話都聽了個一清二楚。”
說罷,裴純將視線看向其身後的兩兄弟:“二位皇子殿下,何時去見皇上?
本宮與古淵倒是沒什麼,可兩位皇子殿下不能白白被八公主殿下羞辱吧。
這件事情總得讓皇帝舅舅知道知道。”
她好整以暇,看八公主與六皇子一派的熱鬧怎麼能不叫人愉快呢?
“聽到了就聽到了,那又如何?!本宮可沒說錯,十二弟你到底還未成年。
以後的事情誰說的準呢?”
八公主終於不再隱藏自己囂張的嘴臉。
又補充一句:“我母親可是身份尊貴的皇后,哪裡是一個勾欄瓦舍出來的妓子比得上的!”
裴純挑眉,哦豁一聲,心道誰人不知麗妃在成為皇帝的妃子之前。
是皇帝親哥哥的太子妃,更是百年來唯一一個出身揚州,身為瘦馬的平民妃子。
這種出身的人,在皇宮這種地方,恐怕最在乎的便是出身吧。
八公主這話可真是往兩兄弟的痛處上戳啊……
果然,八公主的話音落下,十二皇子已經怒氣衝衝的帶著身後侍從上前來。
八公主身邊的嬤嬤見勢不好,就要擋在其身前。
結果被十二皇子身後的兩個壯碩嬤嬤攔住。
八公主見此,尖叫出聲:“你們要做什麼?!老十二你居然敢動我的人?”
十二皇子被指著鼻子羞辱母親,氣的渾身通紅,恨不得當場上來抽八公主一個大嘴巴子。
“我有甚麼不敢?皇姐咒我死,這話咱們就應該說給父皇去聽聽!”
十二皇子打定主意,叫人扯著八公主身邊的嬤嬤便朝福寧公主府外拖去。
八公主尖叫,揮舞手臂,拒絕好幾個身高體壯的嬤嬤拉扯。
“滾開,滾!別碰我!
你們放肆,本宮是公主!你們敢碰我?”八公主聲嘶力竭。
尖利的指甲與巴掌不時便揮舞到身邊嬤嬤的臉上。
將人打的個個臉色鐵青。
裴純見了,絲毫不怕事情鬧大,趁機拱火:“八公主居然敢不敬麗妃娘娘,可真是大膽呢。
麗妃娘娘再怎麼說也是皇帝舅舅的妃子,算是八公主的庶母。
八公主今日這話說的,算得上是大不敬了。”
“庶母?我呸!嗚嗚嗚嗚……”八公主還想說,結果被身邊身強力壯的嬤嬤們制住。
就在裴純說完,十二皇子與像是終於找到了認同,說話更大聲幾分,
“皇姐現在這般厲害,也不知一會兒敢不敢將這話說給父皇聽?”
幾人在府內一時間吵吵嚷嚷,八公主殺豬般的叫聲,遠遠的從府內傳到府外。
讓隔壁藏在牆後的裴鼎與裴清聽得一清二楚。
二人對視一眼,都沒有要站出來的行動。
都在等八公主被抓到皇帝跟前兒,好好受一頓敲打。
古淵在前廳,趁八公主掙扎的瞬間,將手中的一隻肉眼看不見的飛蟲,輕巧彈進了她手背上被抓出的細小傷口內。
與六皇子身體裡的是同款呢。
剛才進門前,明澄還十分關心的問他,這種蠱蟲使用著,會不會輕易在別人的體內死亡。
他知道,這是明澄在心疼他養的蠱蟲死亡太多。
當時他掛起甜蜜的微笑,回道:“這些蠱蟲本就以血肉為食,吃掉宿主身上的血肉越多,便越能孵化出無數蠱蟲來。
所以這種蠱蟲會不會輕易死亡。
他們只會將宿主吃幹抹淨,以此來壯大自己的族群。
自明澄上次叮囑過我以後,我便已經很久都沒用過那種一次性的蠱蟲了。”
語氣十分冰冷,叫人聽著心頭髮緊。
那幾個嬤嬤都是十二皇子的人,下起手來自然毫不留情。
朝著八公主蜂蛹而去,絲毫不顧會否傷到八公主的千金貴體。
“嗚嗚!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