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純點頭,早就知道皇帝會允許她殺太子。
騎上馬,她對皇帝拱了拱手,與先遣部隊,率先朝著京城方向折返而去。
其實皇帝遇刺就算她不來,那些侍衛們也定然能將皇帝救下,但她來了,裴家就是救駕有功。
到時候給三哥退親也能輕鬆些。
至於什麼幫皇帝奪回京城,切,誰去當出頭鳥誰是傻子。
雖然三哥是在城門口,但也只是暗中觀察並沒有上手幫忙。
當然,城門口還是有人當傻子的。
咳、蝴蝶在天上瞧了一眼,是六皇子與八皇子,此時二人正帶著王炎正與侍衛,和太子的私兵在城內周旋。
可笑的是,太子居然沒有舉全部兵力擊殺六皇子與八皇子。
想了想,裴純帶著古淵,再次加快馬匹速度,按照孃親教她的,甩掉身後皇帝的侍衛。
朝蘭香院地道折返而去。
她手上有皇帝給的令牌。
這東西可是個好玩意兒,不僅能號令御林軍,更是能命令的了王炎正等一眾國公。
雖然可能用不上。
林間青翠的竹葉還未落地,便被馬蹄踏起,帶起的風將竹葉向前送了好遠。
半晌沒了疾馳的馬經過,又飄飄悠悠的落下。
裴純與古淵到達城內的時候,整座京城都空曠的嚇人。
百姓們縮在家裡不敢出門,外頭只有太子的私兵,還有六皇子與八皇子的侍衛。
裴純帶著古淵,在房頂上飛速跳躍,朝著六皇子與八皇子聚集城門附近而去。
她想了想,還是暫時將古淵藏在附近。
臨走時,瞧見古淵緊緊攥著她的衣袖,有些無奈:“放心好了,我去去就回,你小心在這裡藏著。”
說罷,裴純伸手,摸了摸古淵昨日被弄的青紫的腰腹。
古淵皺眉,心中不捨,他一點都不想與她分開!
他們才剛剛成親……
裴純剛一落地,就見四哥裴徹站在六皇子身後,外頭包圍了一整圈太子的私兵。
但那些私兵並沒有進攻,只舉起長矛對準包圍圈內的六皇子,像是囚禁。
雙方劍拔弩張,但神奇的是六皇子表情倒是沒什麼憤怒,像是早就知道,會是這般情況。
氣氛微妙。
也是,畢竟太子與六皇子合謀弄出來的私兵,他又怎麼會怕這群人。
反而八皇子,氣的恨不得上去親自與那些私兵理論,被身邊侍從攔住。
上次她們一行四人去了蘭香院內,卻見到了六皇子名下賬冊,藏在太子私兵們的莊子內。
還有當時三哥四哥在另一條路,見到的是城外的鬥獸場。
兄弟倆找人問了問。
裡面全是六皇子與太子這麼多年,在進入蘭香院的人中挑選出來,能與猛獸戰鬥的男人。
太子與六皇子用這種方式牟利,抓了不知道多少來蘭香院嫖的男人。
還有,給私兵們解決慾望的小童兒,都是蘭香院中懷孕的妓子產下的孩子。
但已經產下孩子的妓子沒了用處,就被丟進鬥獸場中,給底下看殺人看紅了眼的人們表演某些不能說的場面。
裴純冷嗤,心中完全不想讓太子如意,抽出手邊長劍,兇狠的朝著私兵們砍殺而去,一邊砍,一邊高聲大喊:“快救駕!快救六皇子殿下!”
她這一喊,讓原本雙方處於微妙平衡的氛圍被打破。
六皇子登時皺眉,朝著裴純的方向看過來,表情不好。
八皇子身邊的侍衛們反應極快,當即朝著圍堵他們的私兵們衝去。
兵戈相撞聲頓時響徹在城門附近。
遠處,原本奪了城門的鎮南王,聽到聲音面色一變,登時朝著這邊狂奔而來。
太子的私兵,加上鎮南王的私兵,比起整個京城來說,實在是少得可憐,所以鎮南王不得不自己親自駐守城門。
只為,攪亂京城。
裴純見勢手下再加快幾分,將皇帝扔給自己的令牌拋給六皇子:“六皇子殿下,皇上現在就在城外,正等著您從裡面將城門開啟呢!”
六皇子對太子起兵的態度曖昧,既不阻攔,也不支援,或許也支援了,只是她沒看見。
但裴純偏要逼他一把。
皇帝一來,若是見六皇子對太子造反毫無反應,定然會心生懷疑,到時他也得不了好。
所以為了自保,他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