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年中吧,福寧公主及笄在五月六日,定在年中剛好可以等福寧公主及笄成人後成婚。
依某看來,六月五日就好。”西疆使者白鬍子微微顫動,說話間,眼神不經意落在古淵身上。
顯然,他們西疆已經是定好時間。
長公主眸中閃過一絲驚訝,居然這麼快。
還未張口斡旋。
便見上面的太后終於有了動作,朝著皇帝點點頭,示意時間可行。
皇帝得到指示,當即哈哈大笑著朝西疆使者點頭,應了下來。
長公主還未說的話哽住,半晌,眼中閃過一絲不滿。
她孩子的婚事,被皇帝與太后當成籌碼。
這兩人手伸的還真是遠……
龍椅上,皇帝將兩個孩子的成親時間定下。
立刻引出早就想問的話題,與西疆使者互相商談。
晚宴說是為了定下裴純與古淵的成親時間,但一整個晚上怎麼可能只談論成親的事情。
或者說,談論成親時間才只是順帶的。
不一會兒,殿上儼然成了兩國交流的宴會。
宴會已過大半,裴純吃的酒足飯飽。
有些無聊的抬頭,正好見古淵在那邊低頭沉思著什麼,她咳了一聲。
古淵驚喜抬頭,卻見那邊裴純趁人不注意,悄咪咪給他使了個眼色。
接著,神情自若的理了理衣袖,站起身朝外頭走去。
意思是在外邊等他。
古淵眼中閃過一絲開心。
壓抑住即將揚起的嘴角,等人走後,頗有些迫不及待的也跟著出了大殿。
殿外星子閃爍,昏黃的燈籠掛在宮道上,鵝卵石鋪成的小路並不算黑。
古淵腳步加快,見到在假山邊背對著他的裴純時,下意識停步理了理頭髮。
喘勻了氣,這才慢慢接近過去。
裴純耳中聽得清楚。
但看破不說破,轉過身,瞧著他即將飛揚起來的模樣,眼神溫柔。
主動上前,將剛才在宴上抓的一荷包小魚乾塞進他的手心。
古淵本還想再裝一會兒,自己還在生氣,表達一他的態度。
可就在裴純抓住他手的那一剎那,這幾日所有的糾結、難受、慌亂、焦慮,彆扭又酸澀的負面情緒,瞬間消散。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起,他想與明澄無時無刻都待在一起呢?
明明之前,只是偷偷看著她,就已足夠滿足了。
面前,心上人穿著與他一般顏色,花紋繁複的紅衣。
他們的衣衫重疊,手指牢牢的牽在一起。
古淵眼中流露出笑意,下意識彎腰伸手,在她腰間另一個荷包外頭捏了捏。
果然,包裹嚴實的荷包裡面是一把梳子。
與他今日頭上戴的玉簪一般,都是他們親手製作,互贈給對方的。
他心道明澄果然還是在乎他的!
還抓了一把小魚乾哄他,既然如此,那……就勉強原諒一下她瞧過別人的事情吧。
裴純感受到那一瞬間,古淵開懷的心緒。
微微訝異的抬眸,她還沒哄他,怎麼就突然這般開心了?
難道是因為定下了成親的時間?
她不是很懂。
但還是左右瞧了瞧,確定附近沒人,抬手將古淵扯進了假山縫隙中。
假山縫隙狹窄,容納兩個人有些費勁。
若要擠進來,必須要靠的極近才行。
一靠進來,她的嘴唇剛好到古淵的鎖骨位置,一抬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脖頸處,將那一小片面板燻得通紅。
癢癢的。
古淵想伸手抓,但假山實在太過狹小,他一抬手反而將裴純全都包裹在了懷中。
裴純眨眨眼,就著這個姿勢,順勢把自己腦袋埋在他的鎖骨頸窩處,伸手摟住古淵勁瘦的腰肢。
“讓我仔細感受一下三王爺的身子,免得三王爺醋的渾身都擰巴。”因為有古淵的衣服擋著,她語氣悶悶的。
但內容戲謔,活像個登徒子。
實在是想起古淵那日氣哭的模樣她就想笑。
古淵有些不好意思,將她抱緊,感覺這兩日胡思亂想的煎熬又難受。
他不想明澄看別的男子的身子。
他也不想和明澄分開,為什麼不能明日就成親!
不知想到什麼,古淵耳根與臉頰緋紅,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