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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馮桓

馮桓面色一變,眸中幾分慌亂閃過。

怎麼回事?那酒分明是他看著她喝的,怎麼如今人還能這般清醒?

不過一瞬,他便將神色恢復成以往的模樣,疑惑道:“什麼?”

說罷,便想上來扶她。

他要試試,裴純現在的意識,到底清醒與否!

裴純冷笑一聲,側身躲過馮桓想來拉扯她的手。

調動渾身力氣,反手衝著他的臉便兇狠的扇了過去。

“啪!”

“馮桓,這一巴掌,我打你忘恩負義!”

她從小練武,手勁比一般人都大,絕對不是馮桓一個讀書人能夠承受的。

“你父親死後,這麼多年,是我父親把你當親兒子,手把手的教導!”

馮桓的父親,與她的父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

他的父親戰死沙場後,她爹爹便將馮桓當成了親兒子,時常接到府中照顧。

更是從小親自教導功課,絕不假手於人。

比教她哥哥們還用心。

知道馮桓身子骨差,練不了武,便親自上門,為他去請名醫調養身體。

時不時便讓身為長公主的裴純母親,給馮桓一家孤兒寡母的送去東西。

生怕她們母子被馮氏叔伯欺負。

尤其是她母親,把馮桓的祖母當成親生母親一般,照料的無微不至。

他呢!馮桓呢!他做了什麼?!上輩子害的她家破人亡,今日光打他實在難解她心頭之恨!

馮桓被扇的側過頭去,臉頰轉過來後,面上的笑容依舊沒有變化,只無言的伸出手,抹了一把嘴角。

頰邊微動,便吐出來一塊帶血的碎牙齒。

他看了一眼手心帶著血跡的半顆,盯著裴純,語氣依舊疑惑:“純兒妹妹在說什麼?什麼酒?難道是我端來的酒有問題?”

裴純嗤笑一聲,“我說的是什麼,你心中清楚,不用在這兒裝傻。

是需要我去拉過來芍藥問問?”

芍藥,她的貼身侍女,也是馮桓的手下的細作。

馮桓面色終於維持不住,只一瞬間,便掛上了可憐的神情:“純兒妹妹你聽我解釋,你說的我真的不懂。

如果你中了下作的藥……那藥、與我無關啊……”

裴純神色不變,“如果你不想這件事情傳出去,打擾了你母親如今的安生日子。

一會兒便不要亂叫!”

馮桓驚訝,不明白裴純為何這麼說。

剛要開口繼續裝可憐。

便見裴純便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腹部,狠狠一腳踢了上去。

‘噗通!’

‘啊!’是馮桓慘叫落水的聲音,彷彿殺豬一般。

冬日的第一場雪剛過,池塘上方只凍了薄薄一層冰,不算結實。

馮桓那麼大的人砸下去,自然沒有哪塊冰能承受的住他的重量。

冰涼刺骨的池水瞬間侵襲馮桓的周身。

他不斷撲騰,卻也真的不敢叫,就像一隻被丟進油鍋裡的啞巴老鼠,只咬著牙奮力向湖邊游去。

裴純這個蠢貨到底是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

不行,絕對不能在眾人面前敗露。

有長公主在,家裡的嬸孃、妯娌,便不敢欺辱他的母親。

若他下藥的事情,真的被裴府那一家子賊寇知道,他的母親又該如何在馮府生存!

裴純今日還能清醒是他確實沒想到,不過事已至此,萬萬不能再激怒裴純。

且裴純是唯一知道,這次春藥是他動的手腳。

以裴純那直愣愣的蠢貨性子,萬一告訴了裴府那群人,他還怎麼把戲接著往下演!

不行,事情已經敗露,必須要將裴純儘快除掉!

到時他還能趁此機會,利用好喪女的裴府、利用好長公主殿下。

躲藏在假山內的古淵昂了昂下巴,他一直默默觀察著橋上的動向。

見馮桓只是落水,隨即冷淡的掀起眼皮,透過假山的縫隙,嘴角輕輕扯動,嗤笑一聲。

緊接著便漠然的低下頭,緊了緊身上帶著幾絲奶香味的兔毛大氅。

臉上如晚霞般的潮紅久久不下。

天寒地凍的,得裹緊些,不然蠱蟲凍死了他還要費好些心思培養呢。

那廂,裴純冷眼瞧著馮桓渾身溼透,在池中撲騰完畢,費勁的喘息著爬上岸。

神色冷酷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