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憂孃親,反過來整日整日的守在孃親身邊,自責又難受。
根本顧不上處理芍藥,可惜倒是讓她多苟活了許多日!
這輩子,孃親還好好的,她自然不可能再走老路!
思緒剛想到這兒。
馬車已經停穩,外頭傳來小廝的聲音:“六小姐,回府了。”
裴純應了一聲,先芍藥一步,自己掀開簾子,不理會灌進來的冷風,利索的跳下馬車。
頭也不回的進了長公主府。
進門時,她扭頭,隨口問了一句凍得正瑟縮身體的門房小廝:“孃親與嫂嫂呢?”
她實在是有些迫不及待。
她想見見孃親,她想告訴孃親,馮桓不是好人!這個芍藥也不是好人!
她要快些讓孃親豎起防備心,免得被馮桓抓到機會傷害她們!
那廂,門房彎下腰,恭敬對裴純道:“殿下與大夫人去街上了,大夫人還讓小的見到您時,跟您說一聲兒。
說是回來給您帶醇香樓的美酒與小食,讓您與大公子和馮公子晚膳時留些肚子。”
上輩子,她是被哥哥抱回來的。
回來時,孃親和嫂嫂都已經滿臉焦急的到了家,哪裡有小廝囑咐的這一段。
裴純點頭,囑咐小廝:“去找找孃親與嫂嫂吧,請她們早些歸家,我有事情要說。
對了,記得給管家爺爺遞句話,冬日了,就別給你們穿這種薄衣服了,凍出個毛病來得不償失。”
接著,便腳步一轉,往九曲迴廊上走,目的地直奔長公主府的練武場。
身後小廝露出窩心的笑意,恭敬的給裴純的背影拱手行了一禮。
父親與幾位哥哥現在都在外頭打仗。
如今整個長公主府,只有孃親與她。
還有一個住在隔壁府邸的大嫂。
大哥自從當了官,皇上便賞了一個與長公主府離得近的宅子給哥哥當官邸。
今日,孃親與嫂嫂一起去街上逛,現在長公主府就剩她一個。
那芍藥……也可以收拾收拾,準備捱打了!
裴純想罷,腳步加快幾分。
她經常練武,若是故意疾行起來,芍藥一個沒練過的小丫鬟,自然要小跑著跟,累人的很。
身後的芍藥跟的費勁,喘息越發急促。
見裴純的腳步一直不停,也只能咬下唇,跺了跺腳,奮力加快速度跟上。
若不跟,被管家那老頭見到,定然要狠狠斥責她,真是煩死了!
抽空暗中瞪了一眼裴純。
“小姐,怎麼今日走的這般快啊,芍藥都跟不上了,小姐……”
要不是這人的耳朵跟狗似的,她一定使勁跺出來!
裴純沒理會芍藥。
只是速度加快幾分,特意溜著芍藥。
天寒地凍的,喘氣之間都是刺骨的冷風灌進鼻腔,凜冽向下直奔肺葉。
更別說小跑了。
一路上,芍藥呼吸粗重,不停的換氣兒,希望胸腔內的刺痛感少些。
可裴純哪能讓她如願,帶著人在府內轉了三圈不止。
呵,她經常練武,身子比之芍藥強了許多,停住腳步時,只是微微有些喘。
那邊的芍藥卻已經恨不得癱在地上。
剛到練武場,芍藥只覺得肺都要炸了,還沒將氣兒喘勻。
就聽裴純道:“去將本小姐的長鞭拿來!”
芍藥:“……”
芍藥不幹了:“小姐,您這也太累人了,讓奴婢歇會兒再給您拿好不好。”
裴純挑眉,扭頭卻見芍藥已經自顧自的靠在樹邊休息,冷笑。
“別讓本小姐重複第二遍。”語氣沉冷。
芍藥縮了縮脖子,有些不知所措的瞄了一眼裴純的臉色,還是認命的快步進了存放武器的屋內。
怎麼今日的六小姐這般……這般嚇人。
她在屋內轉了一圈,最後才在角落看見了一根被掛起,帶著鋒利倒刺的長鞭。
這鞭子,是當初國公爺在行軍時身邊的戰友贈送的。
聽說用了兩個月,才從邊境運回到京城來的呢,可真是讓人羨慕的父女情。
芍藥撇撇嘴,將沉重的長鞭從架子上取了下來。
練武,練武,女兒家家有什麼好練的,這東西這麼沉!
轉身出門去。
剛想將鞭子遞給裴純。
整個人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