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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裴鍾還想讓公主府去為他們出頭求情,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之前將裴鼎趕走的時候幹什麼去了,真當她這公主府沒人?
“可……長公主殿下,咱們都是裴氏的婦人,裴氏若好了,咱們才能好。
若裴氏因此得了陛下的厭惡,以後信國公在朝堂上不也獨木難支嗎……”
裴純挑眉,忍不了,鬥雞似的直接替孃親開口:“我記得,當年爹爹與祖母是被裴氏眾人聯合趕出裴府的吧。
裴氏的人不還說,要與爹爹徹底斷絕關係?
如今遂了裴氏的意,怎麼裴氏族人竟然還要反過來,求爹爹不退出宗祠?
再說了,我孃親是可長公主!
還裴氏的婦人?
難道裴氏竟然要越過陛下,私自給我孃親降身份?
這可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罪!”
說到最後,裴純的聲音越發冰冷,語氣也絲毫不留情面。
裴琳的孃親一驚,似乎是沒想到裴純居然會將這般嚴重的罪名扣在她身上。
緊張的立刻站起身,雙膝一軟便又跪了下去。
“長公主殿下,是……是小婦人一時糊塗,這才說出了大不敬的話。
可小婦人根本就沒有這個意思啊!還請您明鑑!明鑑殿下!”
裴鍾也跟著跪下,心中暗恨,知曉這次長公主府是不可能幫他們了。
情勢比人強,卻也只能老老實實的磕頭賠罪,被刺傷的右眼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疼痛。
馮桓張張口,明智的開始裝啞巴,長公主這明顯是故意磋磨,根本不想幫忙。
如今裴氏已經失了勢,他不傻,不可能再為了裴家得罪長公主府。
幾人來的時候倒是還算體面,走的灰溜溜的,毫無勳貴世家的風範。
“桓弟今日留在公主府用膳嗎?”裴清語氣隨意,心中根本不在乎馮桓要不要留在公主府。
馮桓微笑,端的一副溫文爾雅的姿態:“還是不了明景兄,桓還要回去溫書。
過幾日我帶著孃親來看伯母。”
長公主笑容微深,點頭:“去吧桓兒,替本宮向你孃親問好。”
裴純沒說話。
長公主府外。
馬車內,裴氏一家三口坐在車上。
裴鐘不住的撓著腦袋,心中深覺氣悶,緊緊攥住拳頭,半晌,憋氣的狠狠捶了一下面前的小木桌。
指著自己的夫人,厲聲罵道:“看你教養的好女兒!
讓本官一大把年紀的反過來要替這不孝女受人非議!”
裴夫人心裡一咯噔,頓時紅了眼眶:“老爺,老爺,咱們的琳兒也是受害者啊!
咱們琳兒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人打暈送到了太子殿下的床上。
琳兒也是無辜的啊,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