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純眼神犀利,環視一圈,卻發現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床上驚嚇的抬起頭。
面貌清俊。
“你們是誰!”聲音清脆響亮,聽上去年歲不大。
轉瞬間,無數蠱蟲爬行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裴純眼神一冷,剛要帶著古淵飛身而起。
但比她反應更快的是古淵。
只見他猛地抬手,吹了一個悠長又響亮的口哨。
一地蠱蟲頓時停頓住。
那邊,裴純也抓準機會,電光石火間抽出腕間飛鏢,朝著床上黑衣人的身影甩去。
連續用力扔了五枚飛鏢,那人根本反應不及,只能瞪著眼睛就地一滾,將身下被子抽出,蓋住胸前與腦袋前。
可就算這樣,裴純擲飛鏢的力道也絕對不容小覷,當即便刺穿了被褥。
將人扎的悶哼一聲。
血腥氣頓時飄散出去。
裴純心知剛才中的一兩個飛刀,是絕對不能將人弄得徹底失去反抗餘地。
剛要再給床上的一團來上幾下。
鼻尖卻猛地聞到一股香甜的氣息,她面色大變,立刻屏息,卻還是晚了許多。
吸入不少氣體,腦子頓時混沌下來,身形跟著不受控制的晃動兩下。
就要朝著前方趴去。
那邊,也不知道那黑衣人摁了個什麼機關,身下的木床竟猛然翻轉,如同深淵,直直的將人吞了進去。
從裴純破窗而入,到那黑衣人逃跑,整個過程不過十息。
聽著床下密道內傳來的踉蹌腳步聲,臉色非常不好。
忍著腿軟向前兩步,神情難辨:“機關……”
心中卻暗暗惱恨自己,怎麼就這般不知防備,輕易中了那人的迷香!
還將人放跑了!
可現在惱恨也沒用,不過眨眼間,她渾身就已湧起陣陣灼熱氣息。
像是要將她的理智徹底燃燒殆盡。
又是卑鄙的春藥!
可,這次的春藥好像與上次的並不相同,上次的春藥,她即便是中了也能保持清醒。
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可這次……
她捂著眩暈的腦袋,難耐的扯了扯衣領。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意識在漸漸渙散,她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動。
因為……她差點將古淵撲倒了!
那廂,古淵從聞到這一股詭異的香味開始,便面色不好的皺起了眉,暗暗屏息。
是春華,這種春藥西疆獨有,藥效是若不交合必死無疑。
就算交合,也要一直交合直至力竭死亡才會停下。
在那人翻身逃走後,蠱蟲便告訴他,底下是一個四通八達的密道。
不過是裴純腳軟的霎那間,那人已經逃出了青樓的範圍。
古淵聞著屋內甜膩的味道,再扭過頭去,剛要看看裴純如何。
一轉頭就發現裴純猛地撲了過來。
獨屬於女子柔軟的身子,像是一團棉花落進了他的懷中……
古淵被裴純緊緊抱著,她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閉著眼睛在他身上胡亂摸索。
將他弄得渾身酥癢難耐。
他的蠱蟲若要解開這種春藥,必須是在安靜的環境內。
可這裡實在太過危險!
想罷,古淵調整身形,將裴純背起,垂下眼看著窗外二層樓的高度。
卻沒有絲毫猶豫,直直跳落下去。
‘撲通!’二人摔了個大馬趴。
當然,墊底的是古淵。
‘嘶’古淵抽了抽腿,卻第一時間轉頭看著裴純,發現人沒什麼事,這才放心的試著站起身。
他就知道,以自己三腳貓的功夫,若要將明澄抱在身前,定然會在落下時壓到她。
但揹著的話,有他給明澄當緩衝墊底,她定然不會受一點傷。
他緩口氣,剛要將裴純扶起,遠處的青樓內陡然喧譁起來。
“抓刺客!”“有刺客!”
“有人鬧事!”
“在後院!快!”
一連串訓練有素的腳步聲朝著他們二人的方向而來。
古淵面色一變,神情焦急幾分。
那邊,裴純的臉被迫埋進了冰涼的雪地上,刺激的她猛然精神幾分,勉強睜開眼環視周圍:“唔,走!古淵!”
“好!”古淵點頭,還要伸手繼續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