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仕途路程,以後小公爺絕對是跑不了的。
甚至再得聖寵些,封個郡王都有可能。
所以刑部侍郎這般,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張大人先請。”
裴清也笑著,與這位皇后母家的表兄打招呼。
那廂,刑部侍郎已經呼喝著身後的御林軍去敲門了。
第一下,沒動靜。
裴純耳朵微動,敏銳的捕捉到裡面響起了許多小廝來回跑動的聲音。
御林軍再次敲門,裡面還是沒動靜。
刑部侍郎難堪的沉下臉,剛要高聲開口,警告裡面的人。
那邊的裴純就眨眨眼,無良的開口建議:“張大人,咱們是奉旨來查這一院子裴大人的,他們不開門分明就是在抗旨。
對於抗旨的……皇上可不一定能饒過……”
刑部侍郎的眼神轉了轉,當即沉聲,朝中御林軍道:“裴府抗旨不遵,立刻闖進去!”
後邊的小祖宗明顯是在暗示他,要對裴氏的人下些狠手。
這種心照不宣的話語他要是再聽不進去,那就是傻了。
不過一家子六七品得芝麻官,為了他們對付風頭正盛的當朝長公主與信國公實在不划算。
且今日他本就是受了皇后娘娘的命令,找些裴氏的莫須有罪名。
最好是將全族都下到獄中去,只為狠狠打太子的臉,將其風頭壓下去。
如今自然也不用按照規矩走。
見那邊裴府的大門已經被御林軍粗暴的弄出了一個大洞,刑部侍郎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
暗中滿意。
裴純跨過被御林軍暴力破壞的大門,剛一進來,便瞧見裴琳與身邊的丫鬟正被反剪雙手摁在地上。
御林軍們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自然也沒能照顧裴琳的女兒家心情,找些婆子太監來按人。
一群男人將人控制住,嚇得裴琳與丫鬟一直在尖叫,不斷掙扎。
同樣待遇的還有裴氏的女眷。
口中還哭喊著‘放肆!’‘我是女子,你們這群登徒子’等等的話。
鬧的御林軍小統領煩得不行,當即便舉起穿戴著堅硬甲冑的手。
朝著裴琳的臉頰,狠狠揮了一巴掌上去。
帶血的紅印子登時出現在她的臉上,裴琳被打傻了,瞪著眼滿臉不可置信。
見此一幕,裴純笑了。
上輩子,她被全京城的人鄙視厭惡,裴氏上門要將她陳塘時就屬裴琳叫的最歡,蹦的最高。
如今不過是讓裴琳體會她當初十分之一都不到的感覺,怎麼這就受不了了?
裴純的腳步重重碾在地上,朝著裴琳跪著的方向邁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