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想要給古淵看的東西。
是上次戳穿馮桓手掌的那把竹木簪子。
瞧著上面已經凝固發黑的血跡,古淵猶豫:“這是……?”
“是我第一次親手報仇的武器,這上面的血跡是戰利品。”她將簪子遞給古淵,腦袋也興奮的湊了過去。
裴純白淨的臉頰猛然貼近古淵,距離他非常近。
呼吸甚至都噴灑在了他的臉上。
古淵屏住呼吸,看著近在咫尺,帶著洩憤成功之感的裴純,沒出息的心跳再次加快,跟著嚥了咽口水。
“厲……厲害,明澄真厲害,我見過這個,是當初射穿馮二公子手掌的那一隻簪子。”
裴純點頭:“我之前被控制著,不能親手報仇,如今只是將人手掌戳穿,便叫我興奮異常。
我都想象不到,若是有一天能徹底將人宰了的時候,我會開心成什麼樣子。”
古淵聽這有些前言不搭後語,內容不甚清楚的話語,看著裴純興奮的臉頰都發紅時,明智的把想要詢問的話語嚥了下去。
“那明澄是想把這個東西送給我嗎?”
裴純搖頭,不贊同的看著他:“馮桓的血太髒了。
我也不是為了把這個給你的,只是想與你分享喜悅。”
古淵抿唇,嘴角微揚:“淵明瞭,你既因此開心,那吾亦如此。”他視線落在裴純身上,聲音不大,但卻總能讓人覺出繾綣纏綿來。
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
半月後。
八皇子劉桉捂住胸前包紮好的傷口,有些難受的躺進麗妃娘娘懷中,枕在她的腿上。
手中卻不甚老實,在麗妃娘娘勻稱的大腿上緩緩摸索。
“可惜了,咱們折損那麼多的人,竟然沒抓到刺客,那人竟然像是消失了一般!”
八皇子感受著麗妃娘娘輕輕的將纖纖玉手覆上他胸前的傷口。
幸虧,幸虧他的常年帶著護心鐵甲,不然那飛鏢真的要扎死他!
麗妃娘娘又摸了摸八皇子的頭:“只要孩兒無事,那些人可以重新培養,查不到刺客是誰也沒關係。
孩兒,孃親只求你不受傷,至於那刺客,娘會求皇帝用御林軍查的……”
八皇子不做聲,表情深沉,只是一把抓住麗妃娘娘的手,不讓其亂動。
半晌,才開口:“孃親說的可是真的?太子手底下竟然真的有這個所謂的茶園?”
麗妃娘娘神色冷淡:“六皇子昨日還在早朝的時候參了太子一本。
現在皇帝正大發雷霆呢。
若是沒查出什麼,皇帝才不會這般震怒。”
“孃親說的在理,可這件事情老六是怎麼發現的?
若他早就知曉這茶園的存在,太子早就栽了個大跟頭了,哪裡還要等這麼久。
難道是有人暗中襄助?”
八皇子閉著眼睛,神色頗有幾分漫不經心。
麗妃娘娘冷嗤一聲:“有人襄助又能如何?不過是罰俸,幽禁。
太子怎麼說也是太子,就算是做出些出格的事情,皇帝也不會將人隨意換掉。”
八皇子剛要張口。
門口便悄聲進來了一個小太監。
八皇子瞬間閉上嘴。
“麗妃娘娘,事情有變化了,裴鍾侍郎在牢內將嘉善長公主府攀扯了出來。”
八皇子登時睜開眼,一個翻身便坐了起來,也沒顧念胸前的傷口。
麗妃跟著挑眉:“長公主?與她有甚關係?”
小太監將身子彎的更低了幾分道:“裴侍郎被審的時候,說是長公主吩咐建造的茶園。
太子殿下礙於嘉善長公主是姑姑,這才沒有反對。
所以賬本什麼的都由裴氏管著……”
麗妃細長的手指從八皇子的手中掙脫出來,嗤笑:“這種話誰信?”
“還說了什麼?”
“倒是沒再說什麼了,不過那裴侍郎拿出了長公主府插手的證據。
太子殿下那邊也與裴侍郎說法相同,都說是長公主的命令,是信國公手拿中兵權做威脅。
才讓太子迫不得已與之同流合汙。
他即便知道,也只能迫於無奈。”
太子是知道皇帝最忌憚什麼的,所以往長公主府潑髒水,定然也圍著‘兵權’這一點。
八皇子沒說什麼,反而抬起頭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