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純疑問的看了他一眼。
“明澄的臉上傷口也需要治療。”古淵直白道。
裴純無所謂的點頭,接過香噴噴的包子,閉眼任由古淵幫她擦乾淨臉。
她嚼了一口香噴噴的肉包:“赴川,你被擄走了,我很擔心你。
是我這次著急,不應該兇你的。”
她含糊不清的嚼著包子。
古淵搖頭,是他錯了。
是他不應該試探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明澄雖然不會注意這些東西,但明澄不是笨蛋。
她認出古沉不是他的那一瞬間,他其實開心的不得了。
甚至想當場衝出去抱住明澄。
可他太貪心了,只想在原地等明澄親自跑過來抱住他。
結果明澄氣勢洶洶的踹碎了好幾道木門,讓原本還胸有成竹的他心中越發沒底。
是他錯了才對。
是他太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她。
“明澄,以後不要丟下我好不好。”只要不丟下他,讓他做什麼都行。
古淵低聲。
裴純聽見了,她摸著臉上冰涼的藥膏,將包子遞還給古淵。
向後放鬆仰躺而去,她折騰了一天一宿,剛一坐在床上就累的不想起來。
此時甚至連坐直都覺得費勁。
但一想剛才古淵說的話,心中便酸痠軟軟的:“好,我答應你。”
她當時怎麼就忘記了爹爹所說的什麼‘分離焦慮症’在古淵身上有這種病來著。
唉,當時怎麼就那麼巧,什麼事情都趕到一起去了。
偏偏她不去救二哥也不可能。
裴純在心中感嘆,嚥下嘴巴里最後一口包子。
古淵再次眼淚汪汪,他站在床外鄭重點頭:“只要明澄心中想著我就好!”
他說完,卻沒見人有回應。
抬頭一看,發現明澄居然閉著眼睛。
明顯是累極睡著了。
古淵更心疼了,他看著裴純身上髒兮兮的衣服,沒有絲毫嫌棄。
幫她脫下衣衫,還忍著腿上疼痛,下床打水幫裴純仔仔細細擦了擦臉頰、手腳。
在脫下裴純靴子的時候,他才猛然發現鞋襪已經溼透。
裴純腳底一片鮮紅,是磨出來的血泡,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破了。
泡的她腳底浮腫發紅。
古淵眼淚又有決堤的傾向。
他強忍著自己沒有哭出聲打擾她,只幫她抹好藥膏,清理乾淨手腳,換好舒適的寢衣。
這才爬上床,眷戀又愛慕的依偎在裴純的身邊。
明澄為他付出了太多,他生怕明澄有一日她會厭煩這種感覺。
收回對他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