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馬掌事確實是臣妾的遠房親戚。
可當初這位遠房親戚不是您寵愛臣妾,所以才讓馬掌事進了宮。
當初進宮時,掌事的那筆錢還是皇上親自賞的呢,皇上難道忘記了?
那銀錢既已是馬掌事的了,我難道還要問問她都花給了誰?”
馬娥三言兩語,就將原本已經指向她的矛盾解釋清楚。
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她嬌柔的說完,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底下坐在角落的長公主。
發現其沒什麼被挑撥後的憤怒表情,這才放心了些。
她可不想失去裴家這棵掌握趙國兵權的大樹。
可馬娥沒想到,她這番自認隱蔽的動作,被底下的六皇子敏銳察覺。
六皇子隨著馬娥的視線,看了一眼垂眸跪在地上的長公主,心中殺意凜然。
他果然沒猜錯,馬娥這賤人,竟然真的與裴家關係匪淺。
看來今日原定的一箭雙鵰計劃,竟然歪打正著的做對了!
頂上的皇帝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日,馬娥確實請求過他,想要孃家人進宮來陪著。
“是啊,愛妃說的是,朕想起來了,你孃家人手中的賞銀確實是朕親自給的。”
皇帝說完,就隨意靠在寬大的龍椅上,也不顧底下的太后與六皇子是什麼表情。
就在皇帝說完這番話以後,太后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
誰想到皇帝竟然會愛護馬娥到這種份上?
竟會主動將馬娥的母家人叫進宮來陪伴。
太后盯著馬娥的眼神,原本就有的一絲絲殺意,也漸漸轉化為恨意。
都是這個女人,讓她到現在與皇帝的關係都還未修復。
六皇子則是依舊認真的觀察長公主與裴鼎面上的表情。
發現二人即便知道了馬娥脫罪,也沒有露出一絲一毫鬆口氣的樣子。
心中冷然譏嘲一聲,哼,可真是能裝啊,本就與馬娥關係匪淺,可見人將話圓了回去後,居然還能如此沉得住氣。
哼,不怪父皇要如此防備信國公。
還有嘉善長公主,明明是他的姑姑,卻只會胳膊肘向外拐,幫著外人的蠢蛋。
皇帝在上方安撫性的,拍了拍馬娥的肩頭,他想含糊著將此事接過。
至於受了委屈,被刺殺的信國公裴鼎,他完全沒想著說些什麼安慰的話。
裴鼎是他的妹夫,他在裴鼎面前,可以不必像哄著其他朝臣一般,低聲下氣慰問。
可太后哪能讓皇帝如願,她微微捂著嘴巴咳嗽了一聲:“皇帝,這些太監就只查到了這些東西,未免也太廢物了些。
如此敷衍,如何能給信國公一個交代!”
太后故意這般說著,她可不想馬娥這賤人就這般撒個嬌,輕輕鬆鬆的脫罪。
皇帝無奈,只能將那雙陰沉的眼,轉向地下跪著的小太監:“你們就只查到了這些莫須有的東西?”
小太監慌的眼珠亂轉,忙不迭磕頭:“回陛下,奴才們還查到了,這刺客與皇貴妃身邊掌事姑姑的書信!”
小太監說著,就從袖口中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身後還有太后的人,推著馬娥身邊掌事姑姑進來。
只見那掌事姑姑一進來,便跪在地上哀嚎出聲:“皇上饒命啊,皇上。
皇貴妃娘娘真的沒有命奴才去找刺客,這一切都是奴才的自作主張啊,皇上饒命!
還請皇上不要為難皇貴妃娘娘啊,都是奴才的錯!
與娘娘一點關係都沒有!”
跪在地上的長公主聽此微微皺眉。
這人雖是為自己哭訴,可聽著總讓人覺著,明裡暗裡帶著攀扯馬娥之意。
實在是讓人想不懷疑都難。
這掌事姑姑看樣子是早就被收買了。
皇帝身邊的太監見此,當即給底下的小太監遞了個眼神,示意其呈給皇上看。
可皇帝已經明顯不耐煩到極點,他站起身,自己先行搶過太監手中的紙張。
另一邊的太后,忍不住看著頂上毫無反應的馬娥沉聲開口:“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跪下?”
太后這一聲呵斥,像是驚嚇到了馬娥,她妖妖嬈嬈的從龍椅上走了下來。
乖巧的跪在皇帝面前,將自己一截雪白又修長的柔軟脖頸露給皇帝看。
將皇帝看的心裡癢癢,親自伸手扶起馬娥,還略帶幾分怨怪的,看著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