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定周圍大公主的侍衛死傷慘重後,當即運起輕功,到古淵身邊。
也顧不得別的,快速用右邊受傷的胳膊,一把抓住古淵領子。
另一隻完好無損的手臂,抓住三哥裴湛。
確定裴湛牽好聞人韻以後,腳尖一蹬,順勢輕功運起,踩著清澈的河水。
瘋狂朝遠處逃竄而去。
身字尾著一片西疆細作。
不過三兩息的時間,眾人便逃竄出了非常遠。
大公主連忙朝河對面喊:“快射箭啊!人呢?廢物!!”
可河對面的那群軍中人也不過才剛剛到達,即便舉起弓箭也有林中枯黃的樹葉遮擋。
箭矢飛不了多遠,就紛紛墜落在地。
將大公主氣了個半死,口中怒罵:“你們這群廢物,一點用都沒有,本宮要你們幹什麼?
皇兄讓你們來幫本宮,就是這麼幫的?”
大公主惱怒的大吼。
因為吼叫的原因,原本上了年紀就生了細紋的眼角,褶紋突然變深,看上去也頗為恐怖。
裴純只抽空回頭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慶幸的想,還好還好,她的公主娘比這位溫婉許多。
雖然小時候總是各種用出其不意的方式整治她,但每次都是溫溫柔柔的。
沒有失了一點身為公主的形象。
被裴純拎著的古淵臨走時,指尖微微一動。
一隻米粒般大小的紅色小蟲,便朝著大公主的脖頸而去。
這次他給這位大公主下的蠱蟲,會讓人在三日內失去意識。
聞人韻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接著便捂住自己女兒的眼睛。
眼中毫無波瀾。
還是裴純看出了聞人韻的異樣,她替古淵解釋了一句:“嫂子放心吧,我們不會動手殺了你的孃親。
古淵給她下的蠱蟲,只是讓人失去意識的蠱蟲。
不過若是沒人給她解蠱,她就要躺在床上昏迷一輩子。”
裴純話說的冷酷。
難道三哥這樣白白受一頓傷,就因為聞人韻而不報復回去?
更何況,燕國大公主也沒顧著聞人韻親生女兒的身份,對她手下留情。
白白捱打,可不是裴家人的性格。
聞人韻只垂下眼。
她的母親,當年與聞人家聯姻是被迫的,生下她也是被迫的。
母親不在乎她,只把她當成棋子這麼多年,她從未反抗過什麼。
她成了母親手中的一把殺人刀。
從她十二歲殺人開始,便一直為母親剷除異己。
她現在二十歲,這麼多年、這麼多工。
也算是勉強還了那一點生養之恩吧。
可自從她遇見了裴湛。
生下了敏兒以後,她才清楚的知道,母親到底是有多不愛她。
甚至是,恨她。
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想當一個好母親。
可這些的前提是,她能活著,敏兒也能活著。
後方,大公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裴純左右開弓,拎著好幾個人一起逃遠。
只在地上留下星星點點的鮮紅血跡。
大公主原本平就不平靜的心緒越發激動,他惱怒的看著從河對岸奔跑過來的下屬。
“給本宮去追!”
裴純費勁的拎著古淵與三哥,連續奔襲三個時辰,甩掉後方無數追兵。
這才終於在山間,找了一處較為安靜的山洞停下。
她的手在經過不斷拽人的動作下,已經僵硬,徹底沒勁軟了下來。
嘴唇也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雪白。
原本就因為高熱而不好的臉色,此刻更顯脆弱。
古淵看的心疼。
裴純心道,這下可好了,右邊胳膊和嘴唇都受了傷。
裴純捂著胳膊,靠在古淵的懷中難受的哼了哼。
這一路上她都在奮力趕路,也顧不得受了傷的胳膊。
現在一停下來休息,疼得裴純肌肉都痙攣起來。
額頭上的溫度也越來越熱,可她卻覺得渾身發冷,止不住的哆嗦。
剛一停下腳步,裴純便想癱在地上歇一會兒,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
“明澄……”古淵眉頭微蹙,見裴純原本身子就受了傷。
還在強撐著,實在是又心疼又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