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外,大公主抬頭看著面前這個早已搜查過的客棧。
冷聲嗤笑:“別以為本宮是個傻子,猜不出他們玩些燈下黑的套路。”
當初她父皇就是被裴鼎那個卑鄙小人,用這般的方法殺掉的!
到現在這麼多年了,裴家人難道還是隻會使用這招?
自從昨晚裴湛丟了以後,大公主便特地命人看過城中,是否有與裴家人相似的長相之人出現。
雖然得到的結果是並沒有。
但她還是不相信裴家人會放棄自己的親人。
這天下,誰人不知,裴鼎多年只有一個妻子,連外室都沒有。
呵,真是個天下四國聞名的偽君子呢!
她可不相信,一個男人,一輩子只會娶一個妻子。
不過是懼怕趙國皇帝,被迫的罷了!
不過裴湛是裴家人,除了裴家人願意救他之外,還有誰會救他?
想到這兒,大公主的心情爽利了不少。
緊接著就又想到了她那個不知輕重,且非常不聽話的女兒聞人韻。
她原本只是想將聞人韻,關進牢中讓她好好長長教訓。
可誰想到,聞人韻這死丫頭竟然這麼倔,死都要與那裴湛一起死。
就算被關進地牢中,也不肯低頭一下。
哼,既然如此,那也就別怪她這個當孃的心狠了!
想到這兒,大公主的嗓音越發嚴厲:“你們動作快些,他們現在定然就在附近的客棧內!”
大公主在進入客棧時,將腳下的木板踩得砰砰直響。
掌櫃的見此立馬掛起笑臉:“這位貴人,這、這是怎麼了?”
掌櫃的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的指著大公主身後的侍衛,滿臉賠笑。
大公主冷哼一聲,眼風掃過去,掌櫃的便識趣的訕訕後退。
他也是西疆派到此處來的細作,不過他來的時間最早,所以他才能在燕國經營多年,有了這間客棧。
與京都內經常來住店的侍衛們也算熟識,他看向大公主身後,有些眼熟的侍衛。
想求證什麼。
將一位有些懵的客棧老闆表演的淋漓盡致。
卻只見那侍衛暗中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多管閒事。
掌櫃的見此,當即感謝的朝那侍衛笑笑,而後便老老實實的當個鵪鶉縮在側邊。
掌櫃的眼看大公主帶著身後侍衛,一腳踹翻了他鋪子內的桌子,而後又推翻好好立在一起的板凳。
自進來以後,便悠閒的叫人搬了個椅子,翹著腳坐在正中央,眼神鋒利的巡視被趕出來的每一個人。
已經竄到樓上的侍衛們,也粗暴的推開門窗,尖叫聲與脆弱的門窗被踢碎的聲音傳來。
“都滾出來!”
“大公主殿下尋找刺客,誰敢怠慢,當藏匿刺客處理。”
“動作快些!快些!”
侍衛們一邊用鞭子趕人,一邊高聲叫喊。
有許多還在午睡的客人,迷濛間被毫不留情的趕了出來。
好些個身上衣服還沒穿好,就被侍衛闖進去,拎著領子薅了出來。
弄得那幾人羞憤欲死,更別說屋中有女子的,那尖叫聲將裴純耳朵刺的生疼。
聽到這些,裴純下意識揉了揉耳朵。
她古淵縮在狹窄的櫃子裡,歪著腦袋揉耳朵的動作,使她與古淵湊的更近了些。
她的另一邊耳朵貼在古淵的鼻尖。
被古淵撥出的氣息弄得有些癢。
裴純原本就高熱的身子,越發灼熱起來。
滾燙灼熱的呼吸,將衣櫃內狹小的空間溫度提升了不知道多少。
漸漸的,屬於裴純身上令人痴迷的味道,擴大了數倍不止。
古淵像是被這香味迷的失去神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原本就濃郁的香味,更是透過裴純的髮絲。
直直飄進他的鼻腔,流竄到他的肺葉之中。
將他填的滿滿的。
是……明澄的味道。
裴純原本還有注意力,分給外頭,但她莫名感覺古淵在緊張。
不經意的瞟過去,就見他眼神直愣愣的盯著自己,整個人像是被水妖蠱惑了一般。
藉助衣櫃木門間的縫隙,裴純清楚瞧見古淵的眼中,只有她小小的倒影。
古淵憋氣失敗,急促的呼吸頓時噴灑在她的耳邊。
侍衛原本接近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