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疆
古淵坐在龍椅上,學著平日裡古沉的樣子,眼神掃向下方神態各異的朝臣們。
“丞相說說,為何要朕主動出兵趙國,與其大動干戈?”
古淵回到西疆已久,多年來,他都在趙國境內,從未回來過西疆。
猛地一回歸故土,還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此次來西疆,身邊沒有明澄陪著,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人,還不如不回來呢……
丞相捋了捋下巴上的鬍子:“回稟陛下,趙國兵力並不強盛,只有一個裴鼎能擋住我方精兵悍將,只要我等能趁機除掉裴鼎,趙國盡在囊中。
陛下剛剛登基,也要給百姓們做出些政績來,不是麼。”
丞相老神在在的建議。
丞相是西疆世家的領頭人,他此時一說話,不少人跟著在朝堂上應和。
只有零星幾個,屬於古沉的班底,並未應聲。
古淵微微一笑:“看來丞相也知道朕才剛剛登基,國政不穩,且國庫空虛,朕可不想窮兵黷武,若丞相能將自己的私庫貢獻給朕,朕自然會出兵。”
我呸,真以為打仗就那麼輕鬆,說打就打?
站著說話不腰疼,做什麼夢呢!
更何況,他才不會允許這老匹夫對裴家人動手。
丞相被古淵懟的面上笑容一僵。
他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反駁不了。
他才不會給面前的黃毛小兒掏一個銅板!
古淵見此,隨意揮了揮手:“既然丞相掏不出錢來,以後就莫要再提及此事!”
說罷,他身邊的太監便高聲道:“退朝!!”
丞相的面色徹底難看起來,這黃毛小兒自從登基以後,便處處與世家不對付,今日更是過分,居然對他連最基本的尊敬都沒了,實在囂張!
丞相也氣的不行,一甩袖,便轉身走了。
他走後,原本義憤填膺的朝臣們也像是被靜音了一般,轉頭就走。
至於所謂的,給皇帝行禮,早就被這群人拋到了腦後去。
古淵就這般冷眼看著,直至丞相踏出議政殿,這才微微抬起袖子,細小的蠱蟲順風落在丞相的後脖頸上。
下一刻。
‘砰!’丞相摔下了高高的臺階。
周圍人頓時一片驚慌:“丞相大人!”
“丞相大人怎麼摔倒了??”
丞相周圍的朝臣頓時一片譁然。
其中有不少丞相的親信,著急的將他腦袋從地上抬起來。
卻只見丞相的面頰上此時都是鮮血。
就連牙齒也被磕掉了幾顆。
丞相的同僚覺得不對,用力搖晃了幾下他的身子,卻依舊沒見人有任何反應。
他身邊的那位同僚面色一變,忍不住將手指放在丞相的鼻子下方試探。
可不試不要緊,一試卻將他嚇得面色鉅變。
“啊,死人啦!”
“啊,丞相大人竟然摔死了!”
“丞相大人死啦?!!”
周圍頓時一片譁然,古淵高高坐在龍椅上,微微揚起下巴,看著那群人,恐慌著,將丞相七手八腳的抬走。
叫太醫的叫太醫,喊侍衛保護的喊侍衛保護。
場面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古淵見此,露出些詭譎的笑意。
轉身,在太監與侍衛的護送下出了大殿。
古沉在這裡受了委屈,他這個做哥哥的,總要幫其討回來一些。
還有,他還期待著早日與明澄團聚呢,這些人若不盡快處理掉,還不知道要糾纏他多久。
古淵下了朝以後,就將腰間珍惜儲存的紙張拿了出來。
上面是裴純的字跡。
她在一整張紙上,只龍飛鳳舞的寫了四個大字——
“吾想你了。”
看著那一排寫的十分狂狷的四個大字,古淵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頰慢慢泛起紅暈。
之前在分別的時候,明澄也曾這般熱烈又直白的與他表達過心意。
而今,再次體驗一把,與之前感覺又大不相同呢。
古淵笑了笑,將自己的臉頰貼在泛黃的紙張上,眉目間全都是眷戀。
半晌過後,他重新拿出紙張,將自己想要說的話,絮絮叨叨的寫了三頁都還未停。
許久都未見明澄,若他再不主動些,萬一明澄被哪個長得比他好看的,勾過去了怎